也是因为这样,明明最近非常顺风顺水,几近都要忘了付家这次事。
却在这一天,司琴脸色有异的进来,像是憋着啥话,却又犹疑着要不要说一样。
司琴这性子就是太简单,心中压根藏不住事儿,特别在明明地跟前,要憋住啥话着实太难。
明明本来在看挽挽阁这几天的进账,抬睛扫了她眼,看着她自顾憋着劲的模样,就觉的好笑:“啥事儿?”
司琴呆了呆,她还没说太太只知道了?
只是一想太太的蕙质兰心,自个这点道行在她面前压根不够看的,就实话实说:“是付家那里出了下事。”
明明脸色淡然的很:“恩。”
司琴看着明明没阻止,就也继续说:“婢女忽然听闻,付家那里很不太平。”
“他家如果太平了才有鬼。”
司琴抿唇,接着说:“付家那里仿佛查出了付老爷子的死因,不是付老爷子自个病死的,而是人为。”
明明翻着账本的手轻缓一顿,眼眸中闪过一缕讶异,这事她早已觉的蹊跷,感受和付曜刚脱不了关系,却也觉的这事必定也是让压下去,压根不可能翻出,谁知这样些天去,付家居然还真有查出真相的人?
“啥人为?”明明问。
“忽然付家的一个小丫环跳出来指证苏玉娟,说付老爷子就是吃了她每天里喂的慢性毒药,才这样快就死了的,苏玉娟死不认账,之后付老太太太便下令搜查苏玉娟的院儿,谁知居然在她院儿中的一课芭蕉树下挖出埋着的药渣。”
明明眼眸中闪过一缕异样的光彩,苏玉娟帮着付曜刚办这事儿,她倒觉的情有可原,可此刻听着司琴这样说,却又觉的咋有些不对劲的感受。
“付家那里就只查到了苏玉娟这儿就完事了?要知道苏玉娟在付家惟一的靠山可就是付老爷子,她要谋杀付老爷子才是脑筋有病吧?”明明这话的意思已然很显然了,实际上便想问付曜刚被牵连出来了没。
司琴却是沉着面色摇了下头:“没有,付家自然不可能查到苏玉娟这儿为止,因此就接着查,可谁知,居然查到了付家大少爷的头上,说是付家大少爷谋杀。”
明明眉峰一跳,冷笑:“我就说这事觉的有一些奇怪,想不到!”
小百灵还真是有能耐了!
“左右具体的事儿,婢女也不清楚,但苏玉娟已然被抓了,听闻付家计划直接乱棍打死了去,还有那付家大少爷,大约也要被逐出家门,一厘钱的家产都别想。”司琴说着,还控制不住咂舌说:“这付家的家产之争,还真是各种腥风血雨。”
明明沉着眼睛说:“付曜刚这回算是坐收渔利,连付家大少爷都已被算计完了,照这般下去,恐怕付曜刚在这回的家产之争中当真要抢的头筹了。”
明明这样想,也是有肯定的思量的。
之前她压根没有将付曜刚放到眼中,就是想着他一个庶生子的儿子,即使分家也分不了多少家产,在付家也处处受限,压根不足为惧,现在,他如果拿到了大多数的家产,他身旁还有个小百灵,恐怕以后不好对付。
特别是,小百灵和她间如今算是死仇了,等这回的付家风波去,付家即使忘记了宜春院倒闭的真相,小百灵恐怕也不会忘记,反倒头一个事就是找她的麻烦了。
明明虽然不至于怕她,但麻烦定然是少不了了。
想到这儿,明明脸色便又轻轻凝重了三分。
她想不到,付曜刚和小百灵在付家这般劣势的条件下,居然还可以反败为胜,可见小百灵的手腕和心机了。
如果这回的事儿真是小百灵的手笔,那她岂非一石三鸟,既借苏玉娟的手杀付老爷子,又嫁祸孙大少爷,顺路,还把苏玉娟给除掉,算是给自个除了个未来对手,到底苏玉娟和付曜刚有私情的事儿,小百灵必定是觉察了的。
这女人,当真好毒的心!
“太太在想啥?”司琴看着明明面色不好。
明明沉声说:“没事儿,就是如今一想小百灵,觉的这妮子的心肠够狠。”
司琴鄙薄的讥诮:“她啥事儿做不出来的?”
“罢了,还是先不管这些了,去挽挽阁一趟。”明明合上了账本,霎时没有了心情,她如今也忙,没有时间管这些乱七八糟的事。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