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这道理,司马水莲是不懂的。
司马水莲焦燥的往屋外瞧了瞧:“咋回事儿?打听消息的人到如今还没有回,外边究竟啥状况我全都不知道!外婆只叫我在这儿放心的等,我哪儿放心的下来?”
司马水莲的眼中,唯有行将回府后,司马家的家法,却从没想过其它更远更深的事儿。
终究,便在司马水莲又要发火的边缘,一个行事老练的婆娘仓促小跑进:“五姑娘!”
司马水莲急忙说:“咋样了?咋样了?打探见消息没?”
那婆娘喘着大气,一边摇头一边说:“没有,没有听见啥确切的消息,奴才便在松寿斋的东暖阁外边偷听了会,仿佛司马夫人和付老太太便在拉家常啥的,每回司马夫人要说起五姑娘时,老太太便把这话题给绕开了。”
司马水莲闻言便松口气,拍了下心口说:“那便好,那便好!”
如今不可以回去,至少的等过一阵的风头了再说,否则依着二伯娘的火气,还不的逼着她爹爹母亲把她送到家庙去?
司马水莲急忙说:“那二伯娘究竟是啥态度?你可听明白了?”
那婆娘悻悻的摇头:“奴才……没有听明白,声音太小了,奴才又进不的内屋。”
司马水莲气骂说:“你这废柴!”
那婆娘被骂的灰头土脸的,却貌似还想挽回一点啥,就试探地说:“对了,奴才刚才从松寿斋回,居然还看到了个人。”
司马水莲有一些不耐烦地说:“啥人?”
婆娘说:“是萧太太。”
这婆娘是贴身侍候司马水莲长大的,对司马水莲的性格和心事自是再明白不过,更况且这回司马水莲能沦落至此,也和那个萧太太脱不了干系,坡婆娘心中明白,自家小姐对这萧太太的事儿,决对是非常感兴趣的。
司马水莲闻言,果真脸色大变,怒说:“她一个破落户,来这儿做啥?果真是一个攀附的阿猫阿狗,就是想借着接近司马家,来高攀!现在这等破落户,也全都敢进付家的门了?”
“小姐息怒,这萧太太还真是跟着司马二太太一块来的,就是奴才彼时看见她时,她却不是和司马二太太在一起。”婆娘轻声道。
司马水莲讥诮:“料来是进了门就上赶着攀附谁了呗?”
婆娘却说:“奴才路过那松寿斋的湖边时,刚好远远地看见湖心亭中,萧太太和付家五少爷院儿中的那个杭姨太在一起讲话。”
司马水莲皱眉想了下,有一些想不起来这杭姨太是谁,就是嗤笑:“果真是上不的台面,也只可以和一个小妾氏打交道,说来也是,付家这门第,那萧家想高攀,恐怕连付家的姨太都要捧着才行。”
看似不屑,可口吻中却是散不尽的妒忌。
“但奴才看着,却不像是萧太太在求着杭姨太怎样,反倒像是……杭姨太的气势比萧太太的要弱多了,乃至有一些卑躬屈膝。”婆娘道。
司马水莲古怪地看了眼那婆娘:“此话当真?”
“奴才哪里敢欺瞒小姐啊?奴才是确的确实的亲眼所见。”
“那她们在一起说啥?”司马水莲问。
“这奴才可不知道,因为她们在湖心亭上,奴才也只在湖旁边远远地看了眼,那里丫环婆娘们全都守着呢,奴才多停留一会儿工夫只怕都要被绑起来,因此不敢多呆,并且因为离的远,更加一句话都听不清。”
婆娘一边说着,就一边试探着说:“如果小姐觉的好奇,不如如今就差人去把那杭姨太给请来问一下,一个小小的妾氏罢了,在小姐跟前自然不敢反抗的。”
还真别说,司马水莲还真是有些好奇的,亦或说,她觉的自个是有可能无意间抓到了这苏明明的一个把柄,还也许,她是无意间找到了个对付苏明明的切入点。
如果说,之前司马水莲对苏明明的情绪仅是妒忌和看不起的复杂情绪,那样打从上回苏明明借助司马夫人的手摆了她一道,害她沦落至此的事儿后,她对苏明明就已记恨上了,今天的仇如果不还回去,她咋甘心?好容易找到这样个机会,她才不会放过。
即就也许今天这婆娘见着的事压根不起啥作用。
但女人的直觉总是有一些不可理喻的。
司马水莲心中忽然跳起,莫明的有一些兴奋,急忙说:“还怔着干啥?还不快去将那个啥杭姨太给我带来!”
那婆娘急忙点头哈腰:“诶,是是,奴才这便去!”
婆娘仓促地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