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三太太好快回神,看着苏明明的目光又多了一缕不屑,果真是狐媚子!跟三爷院儿中的那帮莺莺燕燕没有两样!
“萧太太真是好礼节呀,叫人在外边巴巴的等这样半日,不知道的,还觉得这是拿着多大的架子呢。”司马三太太阴阳怪气道。
明明却是一副无奈的笑容:“这也着实不巧呀,司马三太太没提早下拜柬,我一时没预备,这会儿工夫府宅中刚好有要事要忙,就也只可以耽搁了司马三太太一会儿工夫了,如果不是司马三太太今天到访,而是旁人贸然登门的话,我怕是都不会见的。”
司马三太太磨磨牙,因此这话的意思,是她没有下拜柬,因此这女人就要刻意整她?还这样正大光明的整?
“只是司马三太太今天专门登门,可有啥要事找我?”明明问。明显是不像和司马三太太再做啥虚伪的寒暄,直接进入正题。
司马三太太讥诮,坐直了身体,貌似想先将气势给壮大起来,连音量都拔高了好多:“我这回,确实是有些事儿找你。”
“不知是何事儿?”明明声音依旧清淡,也许是因为怀了孩儿的缘故,她如今也少了好多强悍,反倒有一些柔和的味儿。
她就这般斜靠在圈椅中,闲散的唠家常一样的态度,对司马三太太刻意增强的气势视而不见,像是付氏一拳打进了棉花中,非常无趣。
付氏脸都皱了下,明显对当下二人的气势非常不顺眼,却还是清了下嗓门说:“我听闻萧家是做小本买卖的,就是好赖也算有一些家底,却是不知道萧太太你……是啥背景?”
明明挑了下眉,付氏这话算是闹哪出?咋无缘无故的,关怀起她的家底来了?
只是明明眼眸中也仅是一闪而过的古怪,随之笑说:“我母家是湾头河人,因为是农家,因此司马三太太大约是不知道的。”
付氏倒想不到这苏明明这样坦然,先是一怔,随之面色就拈酸了三分,嗤笑说:“我当是啥人家原来才仅是一个农女,也怪不得了,你相公迄今也仅是一个做小本买卖的小家小户,娶了这般一个对他无用的妻子,自然也只可以走下坡路了。”
明明一副好奇宝宝的模样,眨了下眼:“那司马三太太有啥高见呢?”
付氏生生哽了下,她刻意提起这,就是为羞辱苏明明,她乃至已然作好了看着苏明明内疚又卑下的脸色,却想不到,这女人这么没皮没脸的面不改色不说,还问她有啥高见!
付氏瞠着苏明明,面色千变万化的变换着,却是活生生哽不出一句话来,明显是有一些跟不上苏明明不按照套路出牌的节奏。
苏明明无视付氏眼眸中显然恼火的眼神,看着她的目光非常无辜,便这样等她的下文。
苏明明又不是傻瓜,她虽然不知道这付氏登门的目的是啥,但从付氏一进门就问起她的家世背景的话来看,只知道付氏必定会拿她的农女出身的身份来羞辱一通。
她压根不在意这点子羞辱,她惟一在意的,就是这女人的下文是啥。
司马三太太袖里的手凶狠的掐了掐手心,才勉强说:“既然你也知道你自个出身卑下,不可以给你的相公带来分毫的利益好处,那便不要给脸没皮没脸的占着这位置。”
此话一出,苏明明算是彻底明白,嘴角露出了一缕笑来:“我是我夫云河媒正娶的太太,我何苦不好意思?”
萧青阳曾是宰相的身份时,有人说她配不上,好嘛,农女和宰相身份天差地别,这话说的也算没有毛病。
萧青阳如今就是一个做小本买卖的商人,居然还有人说她配不上!合着农女就应该配贼匪对不对?
司马三太太脸色也冷下,嗤笑:“也好,我今天既然来了,那也便明人不说黯话了,实际上你自个也应该有些自知之明,以你这卑下的身份,给你的相公提供不了任何的帮助,可如果嫁给这萧爷的是司马家女,那他就获得了司马家的支持,无论家财还是未来,全都会的到顶大的提升,而这所有,全都是你给不了的。”
苏明明端着茶盏慢条斯理的吃茶,看不出神情变化。
司马三太太便接着说:“你如果但凡有些羞耻心,亦或不那样自私,便该知道为你相公的未来而主动让路,我这样说,你应该明白了吧?“
司琴瞠的眼珠都要掉下,这啥人啊!他家太太可是嫡妻!还是明媒正娶的嫡妻!第一次看见有人觊觎人家男人还对人家嫡妻放狠话让赶人走的!
明明脸色却是淡然,嘴角反倒揭起了一缕笑来:“那不知司马三太太是觉的,我如今是占了谁的位置?”
司马三太太看着她的笑,心中莫明的有些发毛,却还是讥诮:“实不相瞒,我闺女水莲现在恰在寻觅夫君,本来以我们司马家的门第,嫁到萧家这样子的门第实际上都是憋屈了,但既然她喜欢,那我也只可以勉强接受,至于你……”
司马三太太讥诮:“如果识趣,顶好给你相公让一条坦荡点的路来,我给你点钱,叫你下半生过的舒服,就是这肚中的孩儿不可以留。”
苏明明如果不是亲耳听见,真不敢相信这世上居然还有这么没皮没脸的人!
这登堂入室的模样,不知道的,还觉得她才是那名不正严不严顺的呢!
只是司马三太太这招也确实狠,如果那一些自尊心强了下,身份又确实卑下,性子绵软的,只怕此刻真的羞忿自杀了全都说不准,兵不血刃,她今天真是见识了。
苏明明“呵”的一声冷笑出声来:“司马夫人打的一手好算盘啊。”
司马三太太面色也冷下:“你不要给脸没皮没脸,我今天是给你脸面,因此才先来找你,想叫你自个识趣,不然我直接去找萧爷,问一下他是想司马家这条大道,还是想被你一个小农女拖死,到时,你可就只可以像个落水狗一样的被撵出去了!”
苏明明扬手便把手中的茶盏给泼在了司马三太太脸面上。
付氏“呀”的一声尖叫出,直接跳起,死死瞠着苏明明大骂说:“不知死活的东西!你已然敢用茶泼我!”
苏明明扯了扯唇:“我看司马三太太着实喜欢痴人说梦,便着实控制不住想叫你清醒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