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太赶了,宁缺毋滥,我们挽挽阁决对不出粗制滥造。”明明道。
“是是。”
“还有,除了那一些之外,还将这几样也一块赶工吧。”苏明明拿出了几张设计图纸。
尹老板赶忙接来,笑说:“还觉得这回主家不参与设计了呢。”
“完全放手我还放不下心,这回也算很幸运,选出了好多精品,往后我应该可以更多的信任你们,可这回春夏秀场,就一半用从绣花女中选出来的好款式,一半用我的,你吩咐下去,便说我说的,我期盼秋季秀场时,绣花女和工匠们设计的款式,全都会比我的好,我是非常期盼你们可以独当一面,给我撑起大局。”
尹老板笑说:“主家这话一出,大伙还不的牟足了劲的努力啊。”
“春夏秀场也就一月的工夫了,是不是也要提早派发请帖了?都安排好了么?”明明问。
尹老板面上却染上了三分烦忧之色:“请帖都预备好了,就是这派发的问题,有一些难办了,感受完全供不应求呀,如今咱们挽挽阁的声誉越发大了,一办秀场,整个越州的千金贵妇都要蜂拥而至,这回秀场还没开办,便好多人来问,乃至还有一些越州临近的外地贵族问起,这派发问题,总怕一不当心少了谁,便开罪了。”
“初步计划派发哪一些府宅的?”
“咱们挽挽阁主要做越州的买卖,那肯定还是以越州的名流为主,越州的名门巨族,几近都要派发一遍,另外之前挽挽阁留下的规矩,红香楼那儿的主顾顾客们也要派发一遍,挽挽阁的主顾也要派发,再后,就是外地的一些世家巨族,挑捡几个轻巧不可以开罪的世家巨族派发,你觉的怎样?”
明明柳眉微皱,却是摇了下头:“不好。”
尹老板心中喀噔下,惟恐自个办事不周全,赶忙说:“那主家的意思是?”
“越州和越州以外的高门大户,不可以区别对待,我们挽挽阁不是只针对越州的买卖,到底我不想开分店,因此发展外地的顾客,也是有必要,派发请帖,首先照着在挽挽阁消费高低派发,其次再照着世家巨族的门第高低派发,标准也只看这俩,越州本地和外地的,全都一视同仁,另外,红香楼那儿的主顾就不必管了。”明明道。
当时为发展挽挽阁,借助红香楼宣传,因此定下个不成文的规矩,但凡红香楼的主顾,也可以的到挽挽阁派发的请帖,但苏明明觉的,这规矩是时候废了。
挽挽阁如今开业半年来,早已然逐渐脱离了红香楼的影响,每回前来的,几近都是名门贵女亦或贵妇,而不是看美女的男人,挽挽阁和红香楼已然形成了俩独立的个体,惟一的合作只怕也便仅是挽挽阁每回走秀展示的娘子全部都是红香楼的娘子罢了了。
虽说这俩资财产业都是她的,但她觉的是没必要捆绑的,否则纠缠的多了,利益问题也会随即增长的。
尹老板赶忙记下:“是,我就照着主家说的办,但曾姨那里……”
尹老板说着,就有一些为难的一笑,他是一个地地道道的商人,自然也懂的打点关系,曾姨管辖红香楼,他管挽挽阁,二人提起来是井水不犯河水,但到底都是同一个主家,时时打点着,也方便办事儿。
尹老板这回派发请帖,专门将红香楼的主顾也算一份,也不仅仅是为维护当时那个不成文的规矩,更要紧的原由是,曾姨那里和他打过招呼,说是红香楼的主顾已然有人跟曾姨打听挽挽阁这回春夏秀场的请帖了。
曾姨还专门讲过,叫尹老板帮她多留几张请帖。
尹老板即使为人情关系,也要帮着她留呀,但如今主家一句话,那红香楼那儿的主顾和挽挽阁就没有关系了,那他去跟曾姨说,那不是叫他开罪人么?
明明一下便明白了,一笑:“安心吧,这事我会去跟曾姨说的,不必你费心了。”
尹老板赶忙堆笑说:“诶呦喂,那可真是多谢主家了!主家真是体谅我们这些做事的。”
明明站起身来便向外走:“那你便好好做事。”
“肯定肯定!”尹老板赶忙笑着说。
“行了,别油嘴滑舌的了,这套对我不管用,带我去绣楼瞧瞧吧。”明明一边走一边说。
尹老板反倒笑的更灿烂了:“跟了你这样子的主家,我们下边办事的人全都轻松呢,也不必讨好上头的人,左右只需办好事就有奖赏,连油嘴滑舌都给省了,可不是给我省事嘛!”
明明笑着摇了下头,倒没有话说了。
司琴跟在后边,控制不住对莹儿悄悄地说:“这尹老板也真是一个厉害的啊,这马屁拍的又响亮,还独独叫人无法反驳。”
边说着,还控制不住喀喀的笑了。
莹儿轻看了她一眼:“别乱讲话。”
司琴嘀咕着说:“我也跟你说说。”
莹儿看了眼跟在苏明明身旁滔滔不绝的尹老板,轻声说:“你觉得人家这就是拍几句马屁的事儿,却不知道这样子的人肚儿中多少弯弯绕,否则你觉得太太是随意找了个人来当这挽挽阁的掌柜的?”
司琴倒也跟着点了下头:“说的也是,能将马屁都拍的这么的清鲜脱俗,也确实是一种能耐,这商人呢,全都一个比一个贼精。”
莹儿说:“咱们太太也是。”
司琴倒非常神气的一扬头:“咱们太太那叫聪明!”
莹儿看了她眼,懒的理她了,快速跟上了前边苏明明和尹老板的脚步。
苏明明去挽挽阁的绣楼转了圈儿,指出了些问题,之后看着时间差不多,才回府。
司琴都控制不住说:“咱们太太怕是最操心的孕妇。”
如果爷知道了,恐怕又要生气了。
明明一摸肚儿,无奈地说:“能有啥办法?多事之秋,只可以委曲我们宝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