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日积月累,毒性已经渗入进了您的骨髓,恐怕……”后面元知秋没有继续说下去,只是摇了摇头,露出了非常惋惜的表情。
“恐怕怎样?”左拂急切询问。
“活不过一年。”
左拂身子也一震,不可置信的看向北蓟王:“父王,您不是说……无大碍吗?”
北蓟王眼神里闪过一瞬哀伤,继而露出释然的一笑:“江山为重,生死何妨。”
不知为何,分明是敌国的国主,元知秋竟对这位国主如何都恨不起来。
反而还有些……莫名的亲切感。
她的话并非夸大其词,若是再这样下去,他真的会死,且会死的十分痛苦,骨肉枯竭而亡,就像一具干尸。
不禁心底有些后怕,若是箫景湛的毒没能解,未来是不是也会变成这样?
北风呼啸,从厚重的帐帘下钻了进来,卷着雪花在几人之间凌风飞舞。
仿佛,是在熄灭这帐篷里无形燃烧的怒火。
北蓟王依旧是那副淡然自若,即便是已入中年,仍旧看的出他曾经的风华绝代,只不过与左拂的美截然不同。
这位北蓟王剑眉星目,一身正气。
终于,他看向箫景湛:“淮王殿下,你可知北蓟为何会对大箫发起攻击?”
这话倒是让箫景湛的目光陡然凛冽,“要说便说,本王容不得讨价还价。”
北蓟王抬起手指沾了些许茶水,在箫景湛看得见的角度于桌子上写了两个字:内奸!
“淮王若再耽搁下去,大箫的江山,恐怕就要易主了。”
箫景湛忽然想起元知秋曾说,庄副将跟国丈来往甚密,而他已然派人探查,只是至今并未发现国丈有何不妥。
难不成……
“孤王送你这人情,那淮王,是否也当送孤王一情?可进贡,但不可称臣。”这是他最后的底线。
继而他看向元知秋:“请淮王妃前来,是因解药一事,本意并非为了要挟箫国。”
元知秋此时那点好感荡然无存:“敢情你们是把淮王当成药人,要他以身试药,让你们白捡个便宜拿到解药?”
“孤王以北蓟存亡起誓,淮王所中之毒,并非我等所下。”
箫景湛个元知秋两人齐齐震惊。
这下毒之人隐藏的何其之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