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她们都是泣不成声!
一时间,整个县衙之内,都是充斥着一种悲伤的氛围之中。
赵文攸闻听这些哭泣之声,都是忍不住叹息一声!
“这该死的世道,战乱不止,死去的是兵,可这些兵,原本也是普普通通的老百姓啊!”
赵文攸一时间无比动容。
他看着穆云峰,目光之中闪过一抹敬佩之色,道:“我还是第一次看见,一个主动响应征兵,而不是被强制征兵的男人,你是好样的!”
说着,赵文攸看向秦诗语道:“你将你们和马文才,马母的事情,说一遍吧。”
“是!”
秦诗语从穆云峰怀中起来,抹了一把眼泪,将之前的事情全都说了一遍。
赵文攸闻言,顿时道:“可有证人?”
“有!我们清河村的村民,当日很多都有在场,这件事情他们都可以作证!”秦诗语重重说道。
赵文攸闻言,顿时对着身边的衙役道:“你们,去清河村一趟,打听一下当日之事,看看是否和秦诗语所说一样!”
赵文攸看着马秀才和马母,眼底闪过一抹冷色!
这马秀才和马母断章取义,只挑穆云峰动手之事说,却不说自己当初上门闹事之事。
这便是欺骗朝廷命官!
想到这点,马秀才也是面色一变!
马母更是心中惴惴不安!
那天的事儿,就是他们动手在先,穆云峰这才还手的。
其中是谁理亏,明白人自然明白。
这一刻,马母突然站起来道:“大人!这个小贱人巧燕善变,就当是我们自己倒霉,我不告了!”
马秀才也是突然起身,用漏风的嘴含糊不清的道:“我是秀才,大人不记小人过,而且他家男人很快就要去送死了,就当是我吃亏了!”
说到这儿, 马秀才和马母就要往外走!
但是就在这一刻,赵文攸却是猛地一拍惊堂木,惊堂木敲击在桌面上,宛如惊雷炸响,这声音直接炸响在马母和马秀才耳畔,母子两人瞬间脸色一变,剧烈颤抖了一下,便是双腿发软,一副闻风丧当之相,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大胆!”
赵文攸直接指着两人,对两人怒目而视!
“你们以为,我这儿是哪里?是你们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这里是县衙,不是你们家!”
此话一出,马母和马秀才脸色都是变了,惊恐无比!
“大人!我们不告了还不行吗?让我们走吧!”
马母捂着心脏,颤颤巍巍的说道!
马秀才更是吓得屁滚尿流,双眼之中都满是恐惧之色!
“痴心妄想!你们来到了县衙,状告他人,现在自知理亏,就选择不告了事?你当本官头顶上明镜高悬四个字是摆设?”
赵文攸中气十足,义正辞严的爆喝出声,一时间,所有人都是暗自对赵文攸竖起大拇指!
“对!若是这公堂是你们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那这公堂存在的意义何在?”
“这对母子真是可笑,竟然以为不告了就可以了事?现在此事都已经开堂审问了,哪有半路中断的道理?”
“此事,若是不能有个定夺,那公堂的威严也就没了!”
……
一时间,所有围观之人都是在私下议论起来!
马母和马秀才的脸色都难看了起来!
与此同时,秦诗语突然看着赵文攸,眼神之中充满了坚定的道:“大人!”
“何事?”赵文攸看向秦诗语问道。
秦诗语这一刻,目光冷冷的扫视向马母和马秀才!
马秀才母子二人感受到秦诗语眼底的那浓郁的冷芒之后,瞬间便是心头猛跳,他们竟然有了一种大祸临头的感觉!
两人都是浑身颤抖不止。
而秦诗语此刻,高声说道:“大人,他们不想告了,但是这一回,我要状告他们!”
“我要状告他们来我家耀武扬威,打人行凶!”
“我要状告马秀才作风不正!”
“我要状告马母家风不严!”
说着,秦诗语又是将马秀才如何领勾栏瓦舍出身的女人领回家,马母当初是如何撺掇马秀才休妻之事说了一遍!
一时间,群情激奋!
所有人都是对马秀才唾骂不止!
骂的最多的一句话便是亏你还是一个秀才,文人的脸都让你丢尽了!
马秀才听着这些话,当即便是白眼儿一翻,直接昏死了过去!
这一刻的他,已经是身败名裂!
马母怨毒的看着秦诗语,直接就是向着秦诗语扑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