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从蓬莱秘境中回过神的桑衿怔愣一瞬,但一听到楚姻的名字。
丝毫不意外楚姻能做出这等厚脸皮之事,原本桑衿便答应与楚姻一同前去,可楚姻整日念叨不停,扰的人心烦。
蓬莱秘境..
桑衿伸手触及玄石,和以往无异,也不知下次再见到谷师又是何时!
“来便来了,本就是要与我们一同前去。”桑衿不以为然,只细细叮嘱若尔:“你在家中有些小脾气不为过,但去了国公府可就不一样了。”
若尔是原身桑衿年幼在边疆之时,偶然路过穷苦人家卖孩子,于心不忍便将若尔带回了桑府,这些年来,若尔虽是下人身份,可桑衿也将若尔当桑家人看待。
禹城比不得边疆自在,若尔天真烂漫,性子是极好的,但在禹城易被人利用,多生些不必要事端,如今桑衿趁着时日还早,多提点两句,总归是好的。
“表妹!”院子外,未见其人先闻其声,桑衿一听便知讨人嫌的楚姻到了。
“表妹,你竟还未换上梳妆打扮!”楚姻望着桑衿朴素模样,与在府中一般无二,捂嘴惊呼。
桑衿:......
还不如不见面。
楚姻身着一身嫩黄烟裙,面若珠翠,少女的朝气显露无遗,她一想到国公府的兴味便掩饰不住,不管不顾桑衿无奈神情,硬生生将桑衿从树荫下拉起,推进屋中梳妆打扮!
......
国公府,古朴木门年岁久远,一看便知主家底蕴极深,厚重门匾上国公府三个字威严庄重,还未进门,便深深感觉到国公府肃穆之气!
马车停下,若尔率先跳下马车,动作轻盈,洒脱自如,与禹城中深闺女子的端庄作态丝毫不同。
国公府门前,不少夫人小姐刚下了马车在此处寒暄:“那是哪家的小姐,竟连个丫鬟都不带,从马车上跳下,着实有些没规矩!”
“是呢,马车之前从未在禹城出现过,莫不是从边疆来的桑家?难怪有些不识规矩!”
“的确!来国公府的都是些名门贵族,咱们都是见过的,也只有新贵桑家咱们只闻所未闻!”
“既如此,那边八九不离十!”
夫人们叽叽喳喳绕着刚下马车的若尔讨论,怪不得若尔,若尔十几年来在桑家从未受到亏待,养的白嫩精细,不知若尔身份之人,初次相见都多多少少认为,若尔是哪家小姐!
若尔不懂几步之遥的夫人们再谈论些何事,不多猜想,下一瞬若尔站定,轻挑马车帘子,恭敬迎接车内人。
这竟只是个丫鬟?
夫人们惊呆下巴,瞪大双眼看着从马车踏步而出那名极为耀眼夺目的女子,杏眸流转,似银河璀璨,墨发用一根单调簪子束起,加上简单样式的发髻,并无多余的首饰镶嵌其中,但依旧不掩桑衿风采,自一下马车起便成功引起全场注意。
没见过边疆人民?桑衿甚至转身拉着若尔,检查她是否有不妥当之处,怎的一个两个都盯着她?
“王夫人,快掐我一把!这真是边疆出来的?”徐夫人不可置信,边疆出来的小姐,不是都说粗鄙不堪?可眼前这位仪态气度称得上当今公主都不为过!
“徐夫人,莫说是你,就连我都不信..禹城的日子又要热闹起来咯!”王夫人揶揄徐夫人,徐夫人家中长子正到了适婚年龄,眼前香饽饽桑衿,想必徐夫人定要去争取一番!
桑衿神力恢复些许,桑府中建工调笑都能听闻清楚,更遑论只间隔几尺的两位夫人!
桑衿转身回头,对着两位夫人弯腰行晚辈礼,两人见讨论的正主与她们打招呼,登时面色有些不自在,僵硬转身向别处走去。
桑衿不由轻笑出声,凡人可真有意思!
“表妹,你在笑什么?”楚姻从下马车后便紧跟桑衿,她楚家在禹城清贵圈中算不得上乘,好不容易扒着桑衿得来的机会。
可..凭什么她一回禹城便能引得所有人的目光?
方才桑衿下马车时夫人们的窃窃私语,楚姻都看在眼里,可她下马车时诸位夫人淡然扫一眼便撇过去,与对待桑衿的态度形成反差!
楚姻心中不快,但在国公府中,桑衿对她来说,更是她要牢牢抓住的!
“没什么,表姐若是有熟识的闺中密友,去找她们一同玩耍也可,不必与我一同拘束着。”楚姻心中滋味桑衿一看便知,嫉恨神情明晃晃摆在脸上,让人看了极为厌恶。
“表妹..”楚姻讪讪应答:“你初次参加宴会,我陪着你便好。”在国公府她哪里有什么闺中密友,平日里那些与她交好之人都是些不入流世家!
桑衿见状便也不再接上楚姻的话,不多时,几人随着国公府的小厮一同到了国公府后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