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而今日两桩事都被他撞见,不然,禹城还有多少女子要惨遭程易黑手!
“诗雨在何处?一会让诗雨随着我们回王府。”顾伏桦出声问道,要是想将程易这个祸害除去,还是要先搜集罪证,不然以大相公的势力来说,日后在想搜集如登天般难!
房妈妈默不作声,将手中手帕甩了几下,双手一摊,示意自己做不得主,抬头望着顾伏桦,不动也不说话,只是笑。
顾伏桦直到这是满春楼的规矩,只有拿银子赎了诗雨,才能把人带回府中。
满春楼有些奇怪,自顾伏桦记事以来,先皇曾带着他来过此处,说是为皇家搜集情报,不如说只将情报卖与皇家,虽听命与皇家,但仗着满春楼在禹城的地位影响,满春楼并不受皇家限制。
如此,哪怕顾伏桦亲自来满春楼问些事情,也是需要花钱才好,皇家带给他在满春楼的优待,恐怕只有满春楼独一份的波斯地毯!
顾伏桦眼神一动,全英就直到是什么意思,扒拉一番,从荷包中取出两块银锭子,递与顾伏桦手中。
房妈妈得了钱财,顿时满脸生辉,先是跪下朝着顾伏桦行了个礼,感谢顾伏桦的捧场。
顾伏桦:大可不必!
而后房妈妈走向房间内的屏风后,没了顾伏桦和全英的注释下,左手从衣袖中拿出一个小木盒,五指轻张开,将盖子打开,把其中的卖身契拿出。
“这个是每当有动过任何手脚的卖身契,王爷拿走之后,诗雨可就和满春楼无任何关系,王爷日后要是做什么事,也千万不要搭上满春楼!”房妈妈拿好卖身契后,弯腰低下身子,双手呈上卖身契。
顾伏桦下意识向后退一步,仔细看着他与房妈妈之中越来越近的距离,离得有些近了,顾伏桦都能清晰闻到房妈妈身上厚重的脂粉味道。
眉头轻皱,顾伏桦眼神示意全英,快将房妈妈手中的卖身契接走!
全英立马上前,把不明所以的房妈妈向后拉了拉,而后再接过房妈妈手中的卖身契,双手在卖身契上擦拭一番,才重新递给顾伏桦。
“是我唐突了,我不知道王爷不喜人离得太近。”房妈妈讪讪笑着,掩饰着被推开的尴尬。
顾伏桦默不作声,与全英对视一眼,望向手中的卖身契,有些东西悄然间已然发生变化,日后禹城的天空,又是另一番颜色!
“那我先告退,有何事王爷再吩咐。”大事完成,房妈妈摸着怀中两锭银子喜不自胜,她才不愿在这里耗着,还要回房数钱!
顾伏桦沉吟片刻:“全英,你牵着马车去将桑衿桑峰接到满春楼,程易之事,应当尽快解决才好!”
“是,王爷!”
世事变幻,所幸她前几千年的经历还带来了些经验,终于还是抓住了一丝机会,哪怕在下界也能有所用处。
桑衿独自一人站在桑府的庭院中,天空中雨滴落下,快要落到桑衿身上,却自动消失,就连桑衿脚下的一处空地,站的时间长了,也变的有些干燥起来。
桑衿手中翻转着手中的玉牌,玉牌背后散出的淡淡荧光照亮了她眼前的小路,抬脚向前走去,脑中仍思索着今日看到的一切。
自从桑衿来到下界,总觉得今日之事有些蹊跷,程易此人,平日生出的祸端不少,可她方才使用神识,与上界取得联系,要到了程易的生死簿,上面记载着程易一生大大小小的事端。
桑衿可以很明确的回想起,生死簿上并无程易伤害楚姻这件事,可这件事的确无端发生,她着实想不通,究竟为何?
就连伤害若尔的刺客今日都未找出,桑衿总觉得自己从来到下界的第一日起,便踏入了一个巨大的浑水之中。
国公府嫡长子劝告桑衿的那幕,桑衿还能清晰回想起,他又是为何朝着自己道出那番话?
桑衿想的头疼,下界之事错综复杂,哪怕用上神力,得到的结果也并不尽如人意,索性不想,桑衿便在此处漫天雨滴落下的地方放空自己。
这种脉络不同,让桑衿不由自主的深吸一口气,仿佛承受不出那种无能为力的挫败,整个人陷入了恍惚。
桑峰接到王爷传来的话,在府中角落处寻到了桑衿,见她立在雨中一动不动,便抬手轻拍了一下桑衿的肩膀,谁知桑衿依然没有反应,桑峰只好拉着桑衿的袖子向府外走去。
竟是干的?
桑峰还以为是自己的错觉,可手真切触上桑衿的衣袍,才发觉是干的!
桑衿被这么一拉回过神来,连忙将神力卸下,与凡人一般无二,瞬间雨水袭上,浑身立刻向从水中捞出一般湿漉漉,抬眼问向桑峰:“何事?”
桑峰傻了眼,这..分明方才还是湿的,难不成真是他一时花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