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自己因为那场雨被世人传为“福星”,她很难理解被迫称为“灾星”的阿宴,过着怎样糟糕的生活,但是今后,只要有她在,任何人都不准说阿宴是灾星。
云笙伸手将君宴牵了过来,“别怕,你还有呢,你看我们认识这么久,不都好好的嘛?别理会那些人,他们肯定是嫉妒你。”
“嫉妒我?”君宴笑出声。
他一个克母,无用,还被父亲厌弃的人,有什么可羡慕的?
“难道不是吗?”云笙眼珠子一转,故作深沉的表情,“你母后乃漠北战神慕家之女,漠北皇生性多疑,想来早就对你有所忌惮。”
“他不过是怕自己皇位不保,故借异象之事断了你继位的可能,若你真的把自己当成灾星,可就如他愿了,你不是说他是你的仇人吗?难道你就心甘情愿看着他赢?”
“你这丫头,小小年纪,想的倒是不少,你说的不错,当年除了旱灾一事,剩下的灾星降难都有我父皇的手笔,他怕慕家扶持我上位,所以便趁我年幼,提前安了个罪名,斩了慕家。”
君宴的眼中燃起怒意,他本能地捏了下拳头,“咯吱咯吱”的声音在屋子里格外清晰。
“善恶终有报,他迟早得为自己犯下的错误买单,不是不报时候未到,而你只需保存实力,我相信总有一天,你能够为你母后报仇。”
云笙仰头望着他,眼球里都是君宴的身影。
“谢谢!”
“叩叩!”如意手扒着门露出一双圆溜溜的大眼睛,“公主,时辰不早了,再不回,该落锁了。”
“这么快啊。”
云笙意犹未尽,她还想跟阿宴多聊聊呢。
“先回去吧,待得空了你想知道的,我都会告诉你。”君宴的一番话,安抚了云笙的心。
“那就这么说定了,以后咱们俩谁都不准骗对方。”
“好,我送你。”
两人走至马车处,正要上车,一个黑衣人急匆匆地拉着砚山离开。
云笙扭头看向君宴。
君宴扶着她上车,“这点小事砚山能处理好,我先带你回去。”
“哦,好。”
另一边,砚山被拉到一间厢房,刚一进门就看到榻上几个少年表情难受地抱着肚子不停打滚,嘴里嘟囔着“疼”。
如果云笙在的话,一定会认出来这几人正是之前“欺负”她的人。
“怎么回事?”
“砚山公子,这……”黑衣人绝望地叹了口气,“他们受罚回来,我怕会留下病根就喂他们吃了药,然后就,就变成这样了。”
砚山第一个反应便是:“难道那药有问题?”
“已经让大夫检查过了,药并无问题,况且,凡是受伤的弟兄们吃的都是同一副药,除了他们,其他人都是照常。”
砚山若有所思地低着下颚,“药渣查过没有?一样的方子,按理说不应该啊。”
“唉,我也正犯愁,眼下能解决此事的恐怕只有张老,只是张老在王府里,我们恐怕不便前往,还请砚山公子帮帮忙。”
砚山明白他的心情,点头应下,只是当张老真的赶来后,却发现几个少年并无异常,不仅如此,隔天几人就生龙活虎的开始训练,完全没有前一天的异常。
后来,众人只好将此事当做一个乌龙,转头就抛之脑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