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躲在门角的砚山恰时出现。
“啪嗒!”
云笙离开书房,殊不知身上的玉佩瞬间滑落。
跟在身后的砚山随手捡了起来,正准备还给云笙,直到仔细看后,整个人都愣住了。
“王,王爷。”
君宴并未抬头,只是吩咐:“送笙笙回去,愣着做什么?”
“不,不是王爷。”
砚山激动的捧着玉佩送到君宴眼前,“您看看这块玉,是不是挺眼熟的?”
听了这话,君宴才看了过去,他拿起玉佩仔细观摩。
这是一块上好的羊脂玉,上面雕刻着一朵深海的海棠花,玉佩通透如凝脂,放在手掌便觉一股淡淡的暖意传来。
“这是不是先皇后留下的那块?”砚山眼睛都急红了。
君宴脚步匆匆的来到窗前将玉佩翻过来,只见玉佩的背后,藏着一条若隐若现的细痕,若非强光,根本不易察觉。
“是她。”君宴望着天,内心震撼的久久才出声:“这是母后留下的玉佩。”
“所以公主就是您要找的那个人吗?”砚山惊喜的语无伦次,“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可当年笙笙不该在漠北才对,看来下会儿见面得好好问问。”
砚山逐渐回味过来,稳住情绪后不忘调侃:“如果公主真的是咱们要找的人,王爷可曾后悔之前对她做的那些事?”
他可是没忘,两人刚认识哪会,自家王爷就跟个冰棍似的,视公主如蛇蝎,还没少欺负她。
“你很闲吗?”君宴抵着眉。
砚山讪讪挠头,“小的先行告退,小的这就离开。”
君宴看了他一眼,紧紧握着那块玉佩,嘴角不自觉的扬起。
……
另一边,回宫的马车上,云笙还未来得及发现玉佩丢了一事。
她表情严肃的拉着如意问道:“你说幕后之人是她?”
“是啊公主,这是影姝姐姐亲自调查所得,绝对不会有错,都说会咬人的狗不叫,真没想到,动手的人会是她。”
如意满面愁云的攥着帕子,眼睛像被裹了一层冰霜。
“可我从未挡过她的道,难道她要对付的人是母后…又或是,太子哥哥?”
云笙实在想不明白那人害自己的理由,可事实摆在眼前。
如意摇摇头,“若她想要的是栽赃嫁祸呢?”
“你是说——”云笙后怕的捂着嘴。
“好一手妙计,一箭双雕,真没想到她竟为了一己之私,不惜动用如此肮脏的手段。”
如意握着她的手轻轻的拍了拍,“咱们离宫后,按您的吩咐,不敢打草惊蛇,不过却发现了另一件事。”
云笙眉头紧蹙的严肃起来,听完如意查到的消息,只觉后背发凉。
“好深远的计谋,此次若非你夜里来看我偶然发现,恐怕咱们真要沦为那人争权夺势的踏脚石。”
“公主不用担心,一切有奴婢,只要奴婢在,绝不会让任何人伤害公主。”
云笙眸光一沉,“既然她这般用心良苦,那本公主便配合她好了,也不枉她辛苦筹谋。”
“公主准备将计就计?”
云笙莞尔一笑,眼里透着精明,似在不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