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大门应声倒下,众人不约而同的看了过去,老者们不知所措的面面相觑,君宴“唰”的一声从椅子上腾起。
“笙笙。”君宴不安的眼皮乱跳。
门口,云笙右手一甩,腕上的七窍玲珑镯内“嗖”飞出一根极细的银线死死的扒住凳腿,老者们吓得往后退。
君宴三两步上前,眼中慌乱不已,“笙……”
云笙手指灵活的缠住银线,轻轻一扯,凳子一跃飞起“啪”,挡在了两人的面前。
云笙生气的直视君宴,想到方才听到的对话,心里犹如烈火烹油在燃烧,每一刻都无比煎熬。
“原来,这就是你娶我的理由吗?”
“笙笙我——”君宴想要说明,可突然间嗓子卡住,怎么也出不了声,只能干着急。
“君宴,你记住,我云笙是喜欢你,但不代表没了你,就嫁不出去,我就是被发配边疆,也不愿成为被人利用的傀儡!”
“公主,您听我家殿下解释,事情不是这样的。”砚山赶忙用眼神催促君宴。
好殿下,平时不是挺能说的,怎么关键时刻掉链子,砚山都快急死了。
“亲耳所闻,岂能有假?”云笙目光凶狠的瞪着君宴,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她拿出那块绣了许久的帕子,用力的撕成两半朝君宴丢去,“今日起,婚约解除,想用我东陵国将士的身体来给你们当肉盾,休想!”
君宴正欲上前。
“唰!”
云笙捻着银线一甩,狠狠的啪在他的脸上,留下一条触目惊心的血痕。
“殿下!”老者们瞬间围了上来,目光关切的望着君宴。
“你是何人,竟敢伤我漠北太子殿下。”白衣老者怒目可遏的挡在君宴面前。
云笙手肘一顶,白衣老者的身子宛若失了线的风筝随风飘去。
“砰!”落地。
“方才便是你献的良计,记住了,本公主就是你们口中的傻子,东陵国镇国长乐公主云笙,看在漠北的份上,本公主饶你出言不逊,下回记住管好你的嘴!”
白衣老者吃惊的瞪大双眼,他挪挪嘴,半天没蹦出一个字,而此时云笙已决然的转身离去。
待人走远,几人才回过神来。
“这,这公主怎么——”怎么还动手打人?
“区区女子,竟敢对自己的未婚夫婿下手,简直岂有此理!”
砚山忍不住笑了,“几位大人,恕小的说一句,长乐公主可是东陵皇按着太子的规矩养大的公主,可不是咱们漠北只能依附男人的小女子。”
“那她也不过是个女人。”
“女人又如何?能够辅助殿下的就是你们瞧不起的这个女人,现在好了,公主跑了,殿下夺回皇位的机会,怕是越发渺茫了。”
听了这话,几人才慌了神。
“殿下,老臣,老臣也是一时嘴快,这,婚期都定了,总不能——”
“事关两国联姻,圣旨已昭告天下,就算长乐公主知道又如何?纵使东陵皇再疼女儿,也不可能拿这样的大事当儿戏。”
“可万一,东陵皇反悔了呢?哎呀,怪我怪我,都是我这张嘴。”白衣老者悔不当初的扇了自己几个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