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笙抬头指了指门上的过梁,“如意,你瞧那黑乎乎的东西像不像开门的钥匙?可惜太高了,若是它能自己掉下来就好了。”
她的话刚落下,藏在过梁上的钥匙“哐当”一声落在了脚下。
云笙拾起钥匙顺利地打开了锁。
“吱呀~”推开门,一阵阴冷的凉风袭来,扬了主仆二人一嘴的沙子。
“咳咳,呸!”云笙拧眉擦了擦灰扑扑的脸。
她好奇地打量四周,偌大的院子里空无一人,唯有杂草丛生,枯枝残叶遍地都是,一片萧瑟好似许久无人住过,凄凉不已。
“这凉王府还真是府如其名,也不知道那些下人是怎么干活的,怎能把好好的院子弄成这般?”
如意捡了一根树枝将地上的凌乱扫到一旁给云笙扫了一条新路,“公主这边走,当心被树枝伤到。”
“君宴在京城的一切供应都是太子哥哥负责,按理说不该这般冷清才对,一定是底下人觉得君宴病弱好欺负,阳奉阴违欺负他。”云笙愤愤不平地说道。
如意笑着打趣:“瞧把您急得,那凉王还没同意当驸马呢,您就这么紧张护着他,不怕他将来仗着您的势在京城胡作非为啊?”
“听闻君宴身子不大行,平日里几乎不出门,就算有事,那也是别人欺负他,一个病秧子能打得过谁?”
“公主,咱们偷进凉王府是不是不太好,万一被发现了该怎么办?”
“谁说我是偷偷溜进来的?”云笙晃了晃手上的钥匙,“喏,分明是它掉在我手上,这叫什么?命中注定,老天爷都在帮我,若是不来,岂非浪费人老人家的一片苦心?”
云笙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
如意畏头畏尾地观察周围,总感觉好像有一双眼睛在盯着自己,她不安的建议:“公主要不咱还是回去吧?您不觉得这院子不太对劲吗?”
就在这时,“嗖”的一声,一支利箭乘风而来。
“公主小心!”如意惊恐的瞪大双眼,本能的将云笙推开。
云笙重重地跌在地上,前方那支利箭朝着如意的方向飞速刺去,她右手一扬,腕上的七窍玲珑镯唰唰甩出一根极细的银线迅速的攀在箭身,她捻着银线用力一扯,利箭一哆嗦掉在了地上。
如意被这一幕吓得愣在了原地,额头上的汗足有珍珠般大小。
“来人,抓住她们!”
“哐当”,十几扇门应声倒地,只见几十个身穿戎衣手持长枪的侍卫气势汹汹地围了上来。
如意退到云笙面前,紧张地咽了口唾沫从怀里掏出腰牌,“大胆,这位是长乐公主,谁敢动手试试,都不想活了吗?”
侍卫们握着长枪面面相觑,片刻后纷纷跪下行礼:“见过公主殿下!”
“刺客抓到了吗?”
约二十出头的男子急匆匆的跑上前,他看着如意手上那块金灿灿的令牌错愕的愣了下,右手贴在胸前朝云笙微微颔首,“见过长乐公主!”
砚山偷瞄了眼面前的姑娘,纳闷的想:这不是昨日那个冒充齐国公府九小姐的长乐公主吗?怎么又来府上了?莫非有什么阴谋?
砚山收起疑惑,当做没认出云笙。
“怎么回事?”云笙问。
砚山犹豫绷着脸,仔细斟酌后才带着云笙前往正院,路上说起了这事。
“公主殿下有所不知,昨夜有贼人闯入府中,王爷受了惊吓一病不起,太子得知后特派人在府中埋伏捉拿贼人,不曾想是殿下驾到,还请公主莫要见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