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婉儿被气晕的消息犹如长了翅膀般传到了皇宫各个角落,据说太医去了一批又一批,全都被轰了出去。
皇帝听闻此事大怒,当即下令太医院不得给她诊治,苏婉儿一听又晕了。
太后闻言原想替侄女说情,奈何碍于请安一事,皇帝还在气头上,避而不见,太后无法只能守在自己的寿安宫里等候消息。
贤德宫因为病倒的苏婉儿乱成一团,七公主云浅想留下照顾母妃,却被皇帝命人带走,说是怕沾了晦气,带坏七公主。
云笙得知消息的时候刚好小憩醒来。
“呸!”漱完口,她拿起帕子擦了擦嘴角。
如意将痰盂交给伺候的小丫鬟,“你们先下去吧。”
“是。”
如意搀云笙来到梳妆台前,免不了嘀咕道:“婉妃真是活该,要不是看在太后娘娘的面子,太医院哪会这么积极地过去给她把脉?”
“她倒好,非但不配合,还满宫囔囔有人要害她,说太医不顶用,说皇后娘娘故意不给她安排好的,欺负她,得亏这次是太后派的人,若不然指不定怎么闹呢。”
她拧干帕子给云笙擦了擦手,奇怪地问道:“公主您怎么不说话啊?”
云笙神色恹恹地抬起眸子,“不能出宫好无聊啊。”
如意:“……”
云笙疲惫的打着哈欠,明明刚睡醒却好似一宿没合眼似的,眼皮总是忍不住的往下坠,怎么也提不起精神来。
如意拿了热帕子敷在她的眼睛上,调侃道:“公主,您该不会是想凉王殿下了吧?虽然我们出不去,可您要是真的想他,不如写封信,奴婢给您送去如何?”
“写什么啊?”云笙拿开帕子,当即有了精神,话刚出口,她又变回了原样。
“我到现在还不知道那日母后去东宫到底跟他说了什么,若有误会,岂是信上的只言片语能够说清的?”
“唉!”云笙懒洋洋地趴在桌子上,心里一团乱。
“公主,若不然您送点东西给王爷,让他明白您的心意,刚好这阵子您出不去,他也能好好地想想跟您的关系。”
“你说得不无道理!”
云笙从桌子上弹了起来,她起身望向四周,“如意,去把库房的账册拿来。”
……
凉王府。
一场皑皑大雪呼啸而去,四处房屋被强行换上崭新的银装,周遭透着凉意,冰冷刺骨,让人忍不住发抖。
书房,冷风穿过敞开的窗子,君宴坐在窗前双手执棋,目光怔怔,良久未动,寒风凛凛吹起那一缕靛蓝长袍,紧紧地扒着,似要将其带走。
砚山小心翼翼的将凉透的茶水倒掉重新续上热腾腾的茶,他悄悄的往君宴的方向瞄了几眼,心里惴惴。
自那日王爷与东陵皇后见面后,回来便成日里的发呆不说话,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让他看着不安。
砚山将水壶放回炉子加热,扭头看着君宴,“王爷,宫里送来了赏赐,您要不要看看?”
“嗯,放库房。”
君宴眼皮都没抬一下,显然是没什么兴趣。
“王爷,这回送东西的人可与之前的不同,是个熟人,说务必要让您亲自收下才肯走,您不去看看吗?”砚山疯狂暗示,可惜君宴双眼注视着棋盘,并未发现他的异样。
“咚咚!”
看守房门的侍卫带着两人抬着一个大箱子走了过来
“你们怎么过来了?”砚山走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