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砚山?”云笙慌忙的顺着视线看去,当那人的身影逐渐清晰,她瞳孔一愣,脑子掀起半刻的空白。
“右边那个趴在他身上的人该不会是凉王殿下吧?难不成他又犯病了,瞧那脸雪白的,啧啧真可怜,也不知道因为什么事。”如意随口提了几句,身旁的云笙却越听越心慌。
她一直知道君宴的身体不好,一旦犯病连呼吸都困难,到底怎么回事?
云笙转身准备下去瞧瞧,却在这时手被云景星死死摁住。
“想去做什么?美救英雄?”云景星挡在妹妹面前,不让她走。
云笙用力的挣脱被哥哥钳住的收,心里着急冒火,“三哥,你就当什么都没看到好不好?阿宴出事了,我得去帮他。”
“帮?”云景星笑出声,“不就是他的小厮偷拿了珍宝阁的东西被人抓了个现行,这么简单的事情还需你出手?这么没用,有什么资格做你的驸马?”
“你怎么知道?”云笙转念一想,“你是故意让我过来看阿宴被人为难的?”
云景星拍了下云笙的额头,“我的傻妹妹,你这么喜欢他,作为哥哥我不得帮着考察考察?不过——”
云景星轻笑了声,眼尾闪过一抹厉色,“堂堂七尺男儿,出事了却只能躲在女人身后,真是没用。”
“那是因为阿宴他不想惹事,况且我相信他的人绝不会做出这样的事,这其中一定有误会。”云笙伸长了脖子望珍宝阁的方向瞟,只见府兵们一拥而上将君宴和砚山二人团团围住。
“三哥,放手。”云笙往回抽了抽。
云景星非但没有让妹妹如愿,反而加重了手的力度,掌心处,雪白的一节手腕倏然被攥的发红,他语气平淡的逼近,“若我不放当如何?”
此时珍宝阁外,砚山正与府兵理论,靠在他肩上的君宴脸色憔悴,单薄的身子随着咳声不停发抖,看得人揪心。
云笙回头看着云景星,狠心一咬牙:“三哥,对不住了。”
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点了云景星的穴位。
“公主。”如意焦急的追上。
“照顾好三哥。”云笙等不及下楼,腕上的七窍玲珑镯一扬,一根极细的银线落在珍宝阁旁的巷子拐角死死的钳住一侧的柱子,她爬上窗,趁着无人注意踩着银线宛若一缕流星滑到了对面。
云景星抵了抵后槽牙,目光悠悠的盯着妹妹离去的身影,挂在嘴角的邪笑,笑容渐深。
如意惊心的看着这一幕,手捂着胸口直至云笙安稳落地才松了口气。
珍宝阁。
“凉王殿下,方才我的丫鬟亲眼所见你的小厮拿走了珍宝阁的玉佩,难道你还想抵赖不曾?”
“咳咳,咳咳!”君宴艰难的靠在砚山的身上,本就没有几分血色的脸越发惨白。
站在对面的女子见状,唇角略勾,她解开系在腰间的长鞭狠狠一甩,冷风滚动扬起一层呛人的泥土,鹿眼闪过毒辣之色朝着君宴和砚山咄咄逼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