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公公:“陛下,公主竟在外怒斥凉王小厮将此事公之于众,说来也奇怪,外边都在传公主喜欢凉王,怎么现在反倒帮起萧家来了?”
“帮?”皇帝嘴角一弯,“金德喜,你可真是老糊涂了,让凉王的小厮进来回话。”
金公公扫了扫搭在胳膊上的佛尘,朗声道:“宣漠北凉王觐见!”
不一会儿,君宴被人抬了进来,砚山紧随其后,看到主仆二人的狼狈模样,众人内心大骇。
“这,萧家小姐怎么,怎么能做出这样的事,这也太,简直,简直就是伤风败俗!”
“一个闺门小姐,不在家中恪守女子规范,反倒是强抢民男,萧家也太没规矩了。”
大臣们的话依数传入皇帝的耳朵里,皇帝面无表情地正襟危坐,“你便是凉王的小厮砚山?”
“回东陵陛下,小的是砚山,还请陛下为我家王爷做主啊。”砚山哭着趴在君宴的怀里,“我可怜的王爷,本就身子不好,这一吓就,就——”
从砚山话中听完事情的经过,皇帝沉默地皱起眉头,大臣们面面相觑,脑海里已经打好了腹稿,随时准备开口回话。
“诸位爱卿,你们觉得此事该如何办?”皇帝一脸的为难。
众所周知,萧家现今正是如日中天的时候,边境不平稳,东陵国需要人镇守,若在此时动了萧家,不免落人口舌,可这个被欺负的人,偏身份特殊,若草草了事只怕漠北那边不好交代。
“回陛下,臣觉得,萧小姐此举实在有失大家小姐规范,应当严惩,给漠北凉王一个交代,方能显示我东陵大国之度。”
“万万不可,萧小姐固然有错,可此事与萧大将军无关,如今正是用人之际,若在此时惩治萧家,岂非寒了边境将士们的心?”
一文一武两名大臣分别表达了不同的观点,御书房内众人陷入沉思,皇帝看向金德喜,金德喜领会后,状似无意地打了两下手背。
站在下方的几名大臣默契地对视了一眼,太师宋寅低咳了一声,站在他侧后方的一位五品官突然开口:
“惩罚的是萧小姐又不是萧家,有何关系?难道就任之由之?将来若有人有样学样,那我东陵岂非大乱?”
另一人紧随其后:“有功则奖,有过必罚,我东陵国自高祖皇帝时便立下的规矩,岂能因一人违规?
为我东陵立下功劳的文成武将可不止萧家,前朝年间,有位大人家的独子强抢民女可是直接被踢出族谱,别人能罚,为何萧家不能罚?”
皇帝惆怅的皱紧眉头,左右为难的沉了一声,一时不知如何决策。
就在这时,宫外来人报:“靖王殿下到!”
皇帝面色一喜,他故作纠结地捂着半张脸将喜色掩去,“让他进来。”
“见过靖王殿下!”众臣纷纷起身。
云景星来到人前朝皇帝跪下,“儿臣见过父皇!”
“景星啊快起来,你入宫何事啊?”皇帝暗暗松了口气,静待儿子的回复。
“禀父皇,儿臣今日闻坊间流传凉王与萧家小姐一事,惶恐不止,故入宫求见。”
“靖王殿下,您是说此事已经在民间传开了?”宋寅面露大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