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心吧,萧家此次是犯了众怒,其实我也没帮什么大忙,谁让他们欺负你的,在京城也敢这般嚣张跋扈,简直就是目中无人,也是时候让他们知道在东陵国,谁才是真正的天。”
云笙说得轻松,可君宴却并不这么认为,自从东陵国前任大将军沈家那位陨落后,萧家便成了军中的佼佼者。
这些年,东陵国一直未停止扩领疆土,在这样的时刻,大将便显得格外重要,这也是为什么萧家能这般大胆的原因,就是知道自己无可替代,加上东陵皇的纵容,时间一长便养成了这个样子。
只怕昨日他昏迷后,御书房的大臣们没少争论,此次东陵皇严惩萧家,也是顶着压力,当然最主要的是有笙笙从中说和,若不然也不会这般顺利。
想到云笙为了自己做这么多,君宴不免生出几分愧疚。
云笙看着君宴失神的模样,还以为他在自责,怕连累自己。
“干嘛一直盯着我?”云笙轻笑,“你别想太多,我父皇有分寸的,况且你不知道,我可是小福星啊,有我在,大家都会平平安安的。”
从前,君宴最讨厌的就是云笙这个身份,原因无他,因为自己是个灾星,不论如何努力,就因为这个称号,所有都将付之东流。
可云笙不一样,顶着“小福星”的头衔,即使生在帝王家,也能轻而易举地获得所有人的疼爱,他所有可望不可及的东西,云笙都能唾手可得。
两人同出帝王家,命运如此相似,结局却天差地别。
而此刻,他却无比地庆幸并且希望,云笙的福运能够一直持续下去,若非如此,这一次,她作为公主插手朝政,这种事若发生在漠北,恐怕早就被当成谋逆叛贼给处置了。
“这次,谢谢你。”
“干嘛这么客气,我们是好朋友啊,朋友就该互相帮忙。”
云笙想说的是,算起来,两人是互相帮助,毕竟此事中,她身边的人也获得了不少助力,只是两人关系好归好,事关东陵国朝政之事,她不能跟君宴说,只能悄悄的对君宴好点,作为补偿。
两人各怀心事的将小心思藏在心底。
“公主,您要的糖葫芦来了,刚从西街买的,可甜了呢。”如意举着两串糖葫芦,蹦蹦跳跳地跑进室内。
砚山一把夺过糖葫芦往云笙手里一塞,随即推着如意往外走。
“你,你干嘛?”如意不情愿地往云笙的方向靠。
砚山赶忙拦着她,并冠冕堂皇道:“太医说凉王府的陈设不好,影响王爷养病,我想着你自幼跟在公主身边,眼光必定是一顶一的好,不如帮我掌掌眼如何?”
“这种事你问工匠即可,找我做什么?屋里没人,谁来伺候公主王爷?你自己去吧。”
如意刚一回头,就被砚山钳住了双手。
她怒目瞪着砚山,“你想做什么?”
“如意姑娘,您大人有大量行行好,替小的看看呗。”砚山挤眉弄眼地抵了抵屋内的方向。
他趁着如意思忖之际,一咬牙,不等拒绝就将人半抱半拖着离开。
此时屋内,只剩下云笙和君宴两人。
砚山离去,屋子里显得格外安静,两人局促地望着对方,四目相对,一时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