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事嬷嬷们对视了一眼,一个身穿鸢尾袄子的嬷嬷,咬牙给了苏婉儿一记刀手,苏婉儿双眼一闭,直接昏了过去。
“母妃。”七公主云浅后知后觉地回过神,她正欲开口。
“把七公主也带走。”皇帝毫不留情下令,他顿了顿接着又道:“小七,你一直都是个好孩子,此事就不要掺和了。”
“七公主,咱们走吧。”侍女小声劝道。
云浅纠结的抿着唇,依依不舍的看向姐姐云溪,却见云溪不屑的给了自己一个大白眼,云浅失落,点着头乖乖离开。
除此之外,皇帝又将那些年幼的皇子们也都送回各自的住所,这才坐下来。
“老四,你可知自己错在哪里?”
云溪腰背坚挺地跪在地上,“父皇想说什么便说,何必拐弯抹角。”
“朕问你,你与凉王无冤无仇,为何要给他下毒?”皇帝看着一言不发的女儿,猜测地说:“是为了让小九颜面扫地,让二人成为仇家?以解你心头之恨?”
“是又如何?父皇还想为了这么一件小事要了我的脑袋不成?凉王要怪就怪云笙喜欢他,况且我那药根本不会对身体造成影响,不过是催化他内心里的欲望罢了。
等药效结束,凉王便能醒,顶多将来扣上个风流的帽子,有什么大不了的。”云溪不以为然。
“很好,很好!”皇帝激动地想为女儿鼓掌,“你可真是朕的好女儿啊,既然你这么爱算计,那朕倒想问问你,凉王体弱,若是真的在东陵国出事,漠北发难,东陵国当如何自处?”
云溪有些心虚地搓了搓裙角,“他不过是漠北送来的一个质子,又不受宠,有什么大不了的,漠北还能为他兵临城下打一场不成?”
“呵呵,哈哈哈,母后,这就是你口口声声说,孝顺恭敬的好孩子,她的孝顺,差点就把东陵国拖进无间地狱。”
太后低下头不敢吱声。
皇帝叹了一口气,起身来到床边,他一手捏着被子用力一扯,一手将一杯温热的茶水倒了下去。
“下,下雨了,下雨了。”男子手忙脚乱地从床上跳了起来。
云溪看到面前的人,惊恐地瞪大眼,“驸,驸马?”
四驸马身子一僵,跟个桩子似的坐在床上。
“好了啊,居然又背着我找别的女人!”
云溪怒气冲冲地将四驸马拽下,这时,一个腰大膀粗的身影压着四驸马一同滚下床,她仔细一看,脑子里顿时五雷轰顶,“萧,萧北风?”
躺在这里的应该是君宴和她的侍女,怎么会变成驸马和萧北风?
“四公主?”萧北风睁开眼就懵了,他低头一看身无一物的自己,在众目睽睽下,着急忙慌地抢了被子将自己裹住。
一直在旁看戏的萧廷,此时总算是明白为什么自己会被皇上单独叫过来,看到自己儿子的狼狈模样,他上去就是一巴掌。
“逆子,你在做什么?”
“爹,我,我——”萧北风语无伦次地看向云溪,“公主,不是您说这件事会万无一失的吗?这怎么回事啊?”
萧廷差点气得晕过去,这个混账东西,方才的话,岂不是明晃晃地告诉陛下,此事与萧家有关?
若是寻常,萧北风自然知道在外要谨言慎行,可他现在脑子里一团乱,说话都是颠三倒四的,哪有什么心思去想别的事。
“陛下,此事臣与萧家并不知情,全是这逆子猪油蒙了心,还请陛下降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