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笙环抱着手噘嘴道:“原来母后这般热情的出来迎接,是为了三哥哥啊,早知道女儿就不来了,省得让母后失望,哼!”
“小丫头,多大了还吃醋?”皇后宠溺地刮了刮女儿的鼻子,“你两个哥哥自从建府出宫后,每个月我都见不到几回,多关心两句不是应该的吗?”
“说来女儿倒是许久未与太子哥哥见面,母后可知太子哥哥近日在忙什么?”
“你不是一门心思放在君宴的身上,怎么有空关心你哥哥来了?”
皇后捻着茶盖,醇厚的清香随着热气袅袅升起,只是夹着了太多的醋味,光是闻着就牙酸得不行。
云笙凑近嗅了嗅她手里端着的茶,扇着风道:“唔,好浓的醋味,这得是三百年的老陈醋吧?”
皇后直瞪着女儿,又气又恼。
“此次若不是君宴,父皇可抓不到萧家的把柄,他做了好事,咱们该感谢才是,母后怎么还吃起醋来了?”云笙为君宴打抱不平道。
皇后放下茶杯,拉着女儿到身旁,“萧家手握重兵,轻易动不得,你父皇能为了一个君宴,给他们难堪?”
“若是以前或许不能,可是现在——”
云笙一副看好戏的表情,“整个京城都传遍了,萧小姐觊觎凉王美色,不惜搭上整个东陵国的名声,好歹得给漠北一些面子,萧家再厉害也得忌讳人言可畏。”
皇后诧异的愣了几瞬,“小淘气包,这事该不会是你们设计好的吧?萧家虽是武将却不鲁莽,那个萧北风年纪轻轻便颇具领导力,也不像个草包废材,怎的他妹妹会是这个样子?”
云笙双手奉上一块甜糕,“事情真假不重要,关键的是,此次萧家交出来的权,能不能握在咱们手上,唔——”
皇后紧紧地捂住女儿的嘴,给空青使了个眼神,“出去,看好大门。”
她忐忑的拉着女儿训道:“越发没规矩了,此话岂是你能乱说的?”
云笙悠然地吐了吐舌头,“母后又不是外人,女儿此次便是想同您商量此事。”
皇后心有余悸地拍着胸口,“你也不怕隔墙有耳传到你父皇那儿?母后知道你从小就是个有主意的,可朝政上的事,不是你一个女儿家该想的。”
深怕女儿做错事,皇后忍不住点破:“你太子哥哥虽为储君,可这位置却是把双刃剑,你父皇疼爱他,可也别忘了,伴君如伴虎的道理,试问,哪一个正值壮年的皇帝,会希望自己的太子拥有随时能替代自己的能力,此事,切莫再提。”
“母后,不是太子哥哥,我的意思——”
听完女儿的提议,皇后的一颗心差点破腔而出,连脚步都是虚浮的,手心手背都是肉,儿子能成才,作为母亲的她,自然是高兴的,可只要一想到万一将来二子相争,她便忍不住担心。
云笙一眼看出她的担忧,“母后,您不相信三哥哥吗?”
“我……”皇后沉默了好一会儿。
她不是不信,而是皇位对于皇子太有诱惑力,这世上无人能够拒绝被天下人仰望的至高权利。
“母后可曾想过,父皇儿子众多,即使三哥哥不争,那其他人呢?”
云笙抱住皇后的手,“他们可不是母后的亲骨肉,若他日有人欲反,届时太子哥哥抵挡不住,谁又能帮他,是您,还是我,又或者退居二线多年的齐国公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