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笙不敢相信地瞪大眼睛,手由着被君宴牵着去了正屋。
不一会儿如意将胭脂水粉送来,离开前,意味深长地看了云笙一眼,“公主,真的不用奴婢帮您梳妆吗?”
“这点小事我来就好。”君宴动作“娴熟”地拿起一个巴掌大的小盒子,“笙笙觉得呢?”
云笙愣着点了下头,如意无奈只好离开。
君宴打开盒子,里面装的是细腻的胭脂,颜色娇艳,带着点淡淡的香味与云笙正是相配。
他沾了些粉末在指腹上轻轻地搓了搓,点在云笙的额间。
小姑娘本就是最好的年纪,加上平日的保养,即使不用化妆,皮肤也嫩的好似能掐出水来,如今这一点,更是衬得她越发的灵动娇俏,带着股别样的美。
他记得曾听人说过,在绝对的容颜面前,即使没有过多的装扮,也能让人一眼难忘,或许这便是天生丽质,君宴满意地露出笑容。
“阿宴,开始了吗?”云笙紧紧地攥着裙摆,心里七上八下的。
她偷瞄了君宴一眼,小心翼翼地试探道:“阿宴,你很会化妆吗?”
胭脂水粉一直以来都是女子的所用物,为何阿宴会这般熟悉?
阿宴的母后去得早,他也没有亲昵的姐妹,到底是谁能让他亲自动手化妆呢?
难道是他之前喜欢的姑娘吗?
一想到这个可能,云笙整个人都不好了,之前光顾着如何让阿宴做驸马,倒是忘了问,他曾经有没有喜欢过别的姑娘。
在东陵国,凡是王公贵族,基本到了年纪,就会有长辈安排在公子们的屋里放人,说是帮着伺候,其实就是预备的姨娘人选。
阿宴之前可是漠北太子,记得自家太子哥哥才成年那会儿,朝中就有人催着让哥哥赶紧娶妻生子,为国开枝散叶,阿宴会不会也有?
君宴此刻正认真地在云笙脸上“作画”,丝毫没有反应过来因为自己的一个小举动而被小姑娘误会。
他拿了盒水粉,想了半天糊在了云笙脸上,许是因为动作太大,粉末突然唰唰往下滚落,呛得云笙小脸通红。
云笙回过头看他,“阿宴,你干嘛呢?”
如果仔细听会发现,小公主这次的语气比平时冷淡了几分。
君宴盯着那张脸,嘴角微不可查的上扬了一个角度,他一本正经的拿起一旁的小刷子,将云笙扶正认真道:“我给你扑粉,你别乱动,容易糊。”
“哦!”
云笙双手交叠放在膝盖上,乖巧地坐着,就像一个听话的布娃娃,任由君宴在她脸上涂涂画画。
半天过去,云笙感觉到脸上的脂粉越来越厚,不由纳闷,“阿宴,画好了吗?怎么感觉你在我脸上涂了好多粉啊?”
“还有一会儿就好了。”君宴出声安慰。
云笙看着他一脸认真的样子不忍打搅,只好继续坐着。
不知过了多久,她的肚子咕噜咕噜叫了起来,她正想说,实在不行就算了,化个妆而已,她其实可以自己来,不用这么麻烦,结果就看见君宴正忍着笑。
云笙蹙着眉趁其不备跑到镜子旁,当看到镜中那个眉毛像蚯蚓,脸白得像堵墙的自己,小公主险些没气晕过去。
这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
“君宴,你骗我!”小公主叉着腰,怒气汹汹地狠狠瞪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