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发现伤口,只是不知为何突然昏了过去,应该是中毒了。”君宴回答道。
张老一脸为难的捋了捋白花花的长胡子,沉声道:“这就难办了,若是下毒须得知晓毒因才好入药,公主千金之躯,恐怕——”
倒不是张老对自己的医术没信心,只是他担心公主有个好歹,治坏了,东陵皇恐怕不会放过王爷,到时候可就不好了。
如意跪倒在地,哭着磕了一个响头,哽咽的求道:“张老先生,请您救救公主吧,奴婢给您磕头了!”
“诶!”张老无奈只能看向君宴,“王爷,要不还是让宫里的太医来为公主瞧瞧,老朽一把年纪,只怕老眼昏花万一看错了——”
张老点到为止,他直愣愣的望着君宴,凹陷的眼窝下凝重的脸每一个反应都在提醒君宴,不要轻易插手此事。
“动手,出事了,本王担着。”君宴知道张老是为了自己好,可他不能眼睁睁的看着笙笙错过最佳的治疗时间。
“王爷?”
张老不敢相信的身子一颤,王爷怎么能够因为一个女人而不计后果,万一东陵皇发怒,到时候联合漠北那位陛下,王爷筹谋已久的计划,如何能够顺利实施。
“王爷,您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张老看向砚山,“你呢,难道你也由着王爷胡闹不成?”
砚山抿着唇,往君宴的方向偷瞄了一眼,他…他也知道这件事要是处理不好,恐怕会对王爷不利,可是比起这些,他更明白,恐怕他们都低估了公主在王爷心里的重要性。
“张老,你想违背王爷的命令吗?”
“张老,动手,本王不喜欢重复第二遍。”
张老提着药箱,对上那双比鹰还锐的眼睛,无奈的在心里叹了口气,“好,我治。”
“谢谢张老,您放心,只要您治好了公主,想要什么都可以!”如意喜极而泣的擦了擦眼泪,殷勤的给张老搬了一张凳子,让他坐下安心诊脉。
张老怀着沉重的心情来到床边,那只皱巴巴的手搭在云笙的脉上,只是一瞬,整个人都直立了起来。
屋内几人看到这一幕,不由得提着心,连呼吸都不敢放肆。
“张老,公主没,没事吧?”如意紧张的说话都结巴了。
难道公主年纪轻轻就——
如意难以接受的捂着嘴怕自己的哭声影响了公主,“张老,是不是诊错了,公主没事的,对不对?”
“嗯!”
张老眉头紧锁的捏着下巴,自言自语的说了句:“公主中毒了?”
“到底怎么回事?难道以你的医术也诊断不出来?”君宴后怕的咽了口唾沫,抱着云笙的手被冷汗浸湿。
张老朝君宴抱拳,“回王爷,恕老朽直言,老夫并未在公主的体内发现任何毒素,如果不是这毒太过奇妙便只有一种可能——”
“难道公主没中毒?”砚山冷不丁的冒出一句。
众人循声看去,纷纷陷入了沉思。
没中毒也没发现伤口为何会流这么多血?
张老沉思了片刻问如意,“如意姑娘,不知公主这个月的月事可曾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