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宴背着身摆了摆手,“下去吧。”
“是。”
砚山抱手作揖,“王爷,这下您放心了吧,没了婉嫔和四公主在宫里里应外合,再有东陵皇的警告,谅苏家有再大的胆子也不敢对长乐公主下手。”
“苏家根基不稳,就算有心也没能力,倒不用担心,只是那个萧家——”提起萧家,君宴的眸子倏然冷了几分,“萧北晴如何了?”
砚山会心一笑,“尽在掌握之中,只是没想到萧家这般重利的门户对这女儿倒是极好的,疯疯癫癫这么久,他们非但没有放弃,还一直请大夫细心治疗。”
“高门大户最忌讳家丑外扬,宫宴那晚萧廷丢尽了脸,此时若再传出萧北晴发疯一事,对萧家无益。”
“王爷说的是,可萧家一日不除,咱们的计划便无法顺利进行,要不要把萧北晴——”砚山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暂时留着。”君宴抱着手,思忖半刻后,食指轻抬刮过鼻尖,“你命人尽快调查,到底是漠北的哪一位与萧家有关联,此事若查清,便能名正言顺的处置了这个心头大患。”
“属下明白!”
……
回宫的马车上,云笙正和如意聊着天,恍然想起还有一件大事未办。
“糟了,我忘记把请柬给阿宴了。”云笙拍了下自己的脑子,过几日便是她的生辰宴,母后肯定不会让她出来。
坐在一旁的如意忍俊不禁,“公主原来还记得今日出来所为何事啊?”
“你就别开我玩笑了,等回了宫,你命人赶紧给东宫送信,让太子哥哥身边的人跑一趟。”
太子贵为储君,身边人便是未来的股肱之臣,如此身份宴请,也不算失礼。
“那恐怕不能如公主所愿了。”如意摊开手,“因为奴婢已经提前将请柬交给砚山了。”
云笙娇嗔的瞪了她一眼,“好啊你如意,竟敢拿本公主打趣,我看你是许久没受罚皮痒了是不是?”
如意连忙双手抱头求饶:“公主,奴婢错了,您就看在奴婢忠心耿耿的份上饶了奴婢吧?”
“求求你了。”如意靠在云笙的怀里蹭了蹭,弄得小公主哭笑不得。
就在这时,马车外传来一阵杂乱的脚步声,紧接着便听见车夫的呵斥:
“放肆,此乃长乐公主马车,尔等还不快快退下!”
“奴才苏国公府管家叩见公主,实在是事出紧急没了办法,奴才才迫不得已代府上国公爷前来跪求公主,还望公主看在太后娘娘的面子上出来一见。”
云笙正准备起身,如意眼疾手快的将她拦住,“公主,奴婢下去看看,您在马车上待着。”
“好。”
珠帘轻晃,如意在苏府人的瞩目下下了马车,她抬头看向跪下的众人,沉了声:“都起来吧?”
“如,如意姑娘?”苏府管家本能的往马车内瞟。
如意一个跨步挡去了马车里的视线,惹得苏府管家满脸尴尬。
“到底何时,需要你再此拦公主马车?若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当心你的脑袋。”
苏府管事吓得两腿直发抖,扑通再次跪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