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笙紧张中带着些许期待,她咬着唇一眨不眨的盯着如意等着答案。
如意犹豫不定的垂着头,手紧紧攥着帕子,明明还是下雪的季节,却愣是把她急的一手热汗。
云笙身子微微一颤,什么都没说,却什么都明白,“见到砚山了吗?”
砚山是君宴身边最亲近的人,时刻伴随左右,也清楚两人的关系。
“回公主,听门房说,这就是砚山的吩咐。”如意忐忑的偷瞄云笙,“砚山说:没有王爷允许,任何人不准入王府,我们的人只好离开。”
“任何人,也包括我吗?”云笙眼泪止不住往下落,即使事实摆在眼前,还是不愿相信,“他是不是有苦衷?”
明明几日前还好好的,怎么说变就变了呢,云笙无法理解。
“能有什么苦衷啊,听说昨个儿还去逛醉仙——”意识到说错话,如意赶忙握住嘴。
“醉仙楼?”云笙微眯着眸子,闪着危险的光芒。
她若记得没错,醉仙楼是花楼,阿宴怎么又去那里?
忽然,她想起自己初次入醉仙楼的时候。
那天她随沈念卿去找君宴,结果不慎闯入三楼,那个传说中只有当家人认可才能踏步的地方,还不小心听见了君宴和一个女人的谈话。
当时两人好像正在商议刺杀漠北皇一事,她险些被灭口,也是那次她知道,原来君宴并不是表面上看起来的那么简单,漠北皇室的竞争,远比想象中的激烈。
“近日漠北可有异动?”云笙拉着如意眼神充满警惕的问道,显然她的内心还是相信君宴的。
“上次一战,漠北损失惨重,这会儿修养还来不及——”话说一半,如意反应过来云笙的意思,“您是怀疑漠北有情况,所以凉王才没来参加您的生日宴,还故意躲着不见您?”
瞧着云笙点头的反应,如意在心里叹了一口气。
我的傻公主,若漠北有变动,朝廷早就传遍了,分明就是凉王对您不够用心,您不生气,怎么还帮着他找借口。
如意觉得自家公主已经没救了,哪有这么傻的姑娘,也不知凉王给她灌了什么迷魂药。
就在这时,换好衣裳的云浅跑了过来,她疑惑的打量云笙的装扮,“九妹妹怎么还没回厢房梳理啊?”
她往嘴里塞了块糕点,“这儿的栗子糕真好吃,妹妹吃吗?”
云浅有气血不足之症,时不时就泛晕,因此手里总是备着小零嘴以备不时之需。
“姐姐吃吧,我没什么胃口。”云笙此刻满脑子都是君宴为何突然一反常态,哪有心情吃糕点。
云浅拍了拍手上的糕点屑,并没有被拒绝的失落,还十分开心的跟云笙介绍:“红嬷嬷在水榭支了个烤肉炉子,二姐姐已经过去了,咱们也去瞧瞧吧?”
云笙看了身侧的如意一眼,主仆二人默契的达成一致,对云浅道:“我还没换衣呢,你先去吧,我一会儿就到。”
“那你快点哦,我们在水榭等你。”云浅笑盈盈的跟妹妹挥了挥手。
“公主,您,您要的兔子。”
云浅闻声看去,不远处自家的贴身侍女桃酥正气喘吁吁地往她的方向跑,手里还抱着一只肥嘟嘟的兔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