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妃,我,我都知道,只是萧家那边,您以后能不能不要掺和了?”云浅恳求道。
“女儿明白,您不喜欢被皇后压着,可皇后娘娘也从未想过要害您啊,况且您没有儿子,就算听从萧家过继一个,谁又能保证能同您一条心呢?”
苏婉儿眉头紧锁地低下头,“过继,呵,只怕你父皇不会如我所愿。”
“母妃。”云浅牵着她,态度小心。
“这段时间,我也想明白了,太子地位稳固,又有靖王和九公主这样的弟妹护航,齐国公府,太子妃母族都不是好对付的。”
苏婉儿苦笑,“以前是我想得太简单,以为只要有太后和苏家,就有一搏的机会,殊不知,不过是螳臂挡车,不自量力罢了。”
如今回想起来,就连苏婉儿自己都不明白,曾经的她到底是哪里来的勇气。
也难怪皇后对她的那些招式置之不理,或许自己于皇后而言,不过是一只随时都可以碾死的蝼蚁,因为实力太过悬殊,皇后都不屑出手。
“你放心吧,以后,我不会再和皇后争抢,我就在这儿过自己的小日子,只希望知道的不要太晚。”
苏婉儿仰头望着灰蒙蒙的房梁,这儿,哪儿还有从前的一点风光。
“母妃,您别担心,女儿和姐姐以后都会孝敬您的,等您出来,咱们就可以团圆了,好不好?”
苏婉儿哽咽地忍着眼泪,“恩。”
从贤德宫离开,云浅再次回到了上阳宫,皇帝的宫殿。
殿内,皇帝正在处理奏折,金德喜甩了甩佛尘走上前,“陛下,平阳公主来了。”
“小七?”皇帝意味深长的看向殿外,撂下毛笔起身,状似无意的问了句:“去看婉嫔了?”
“公主给皇后娘娘请了安便去了,算算时间应该是刚从贤德宫回来。”
“贤德?”皇帝唇角略勾,“当年朕让婉嫔住在此宫便是要她知道分寸二字,可她一门心思光顾着争宠,如今还妄想争储,真不知是不是朕做了什么让她误会之事。”
这话,金德喜不敢回答,只是安静地站在一旁。
皇帝提笔刷刷在宣纸上写了两个大字,“永和”。
“让人把此二字送去,从此没有贤德宫,只有永和宫,希望这一次,她不要让朕失望。”
“奴才听说,婉嫔近日的性子收敛了不少,没了太后娘娘,她也安分了些,想来是明白了陛下的苦心。”
皇帝冷笑,“早知如此,何必当初,若不是看在太后的面子上,就她做的那些事,不知该掉多少次脑袋。”
“平阳见过父皇。”云浅怯生生地跪在殿门口。
金德喜看向皇帝,当即前去门口将人迎了进来。
父女相见,没有想象中的欢乐,云浅站得远远的不敢靠近,皇帝紧绷着脸,倒是更像陌生人。
“父皇,您叮嘱的话,女儿已经带到,母妃保证,她以后再也不会做傻事了。”
云浅谨慎的抬起头,视线小心翼翼的注视着皇帝,又怕被他发现,紧张的心都快跳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