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道意’，我不否定。”
“但我想知道你为何要捕杀灵鲤鱼。”
霎时，空气变成寒冰，一只无形手笼天罩地。
方林面色微变，在场众人一片哗然。
刘长老看了眼青云子，又看了眼方林。
“这……”他一时语塞，不知说什么好。
青云子道：“你放心，我不会对你做什么，你只需要说出你的理由。”
说罢后，目光看向喧闹的人群。
“且先不要私语。”
顿时，万剑广场万籁俱寂。
方林与青云子目光对视良久。
反问道：“灵鲤鱼是气运化身，是天地之物，为何不能捕杀？”
青云子闻言，勃然大怒：“强词夺理！落剑山有禁令，禁止捕杀！你又为何违反禁令？”
方林笑道：“为什么禁止捕杀呢？”
“你！……”青云子的话语戛然而止。
为什么不能捕杀？当然是为了维持宗门气运！
但是这个理由不能说出来。
若是被有心之人听去，怕是会给落剑山招来灾祸。
方林继续道：“气运，何人不想要？”
“灵鲤鱼既然是物，自然有存在之理。我取灵鲤鱼气运，加身自己，便是理。”
嚣张！
太嚣张了！
有人忍不住怒斥道：“你意思是你捕杀灵鲤鱼理所应当？”
方林笑道：“当然。”
“狗屁不通，胡说八道！”
“一肚子歪道理！敢做不敢当的孬种！”
男女皆有，满是愤怒，出言斥责方林的言论。
青云子冷声道：“此话题暂休，你我二人论道定对错！”
方林笑呵呵道：“好啊。”
“你先出题！”青云子身形遁入高空，居高临下。
方林一屁股坐在椅上，悠悠道：“道为何物？”
这么简单的论道题？呵呵，是我高看你了。
青云子冷笑两声，旋即朗声道：“道，即是万物！万物即是道！”
咚——
一声古钟长鸣，天空有仙神显现。
这是大道真言，引发天地共鸣，自生异象。
“道即是万物？万物即是道……祖师，弟子悟了！”
一名听道十三年的弟子突生感悟，席地而坐。
只见灵光自九天垂落，灌入他的天灵。
青云子见状，淡淡一笑。
“山是道，海是道，天是道，地是道…鲤鱼，也是道！”
咚——
古钟又响，印证青云子的言论。
方林依旧是那副慵懒的姿势看着青云子，面色平静。
“我出第二题！何为道？！”
道为何物与何为道，看似相同的论道题，但实则大有区别。
一个是站据客观角度回答，一个是站主观角度回答。
角度不同，回答自然也不同。
方林盯着天空，平静道：“我，即是道。”
没有古钟长鸣，没有异象凭生，这不是大道真言。
青云子愣神片刻，冷笑两声。
以他的身份地位，自然不可能用言语去刻意讥讽方林。
但有人会替他开口。
最先悟道的那名蓝衣青年睁开眼，目光灼灼的望着方林。
随后看向四周，大笑道：“萤火之光岂能与皓月争辉？”
“终究是个乡野村夫，我等何必与他计较？”一位身着锦衣的男子笑道。
刘长老盯着众人怒道：“都是同门弟子，为何恶意中伤方林？”
“刘长老，你搞错了吧，他一个淬体境的废物，有资格当落剑山的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