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臣渊的脚步踉跄一下，快步跟在姜绵绵身后。
他漆黑的眼眸看着气嘟嘟的小姑娘，看着小姑娘鼓起的脸颊，和眼底的生气，轻轻的勾了一下唇角。
或许戴维说的不错，他也是一个怪物。
所以才会在绵绵如此生气的时候，觉得开心。
他喜欢姜绵绵在意他的模样。
“圆圆，你以后可不能和他学哦，否则我就不搭理你了，知不知道？”
“圆圆，你听到了没有？他说的都是假的，大坏蛋才会做那种事情！”
“圆圆，圆圆……”
姜绵绵气呼呼的停下脚步，鼓着眼睛瞪向封臣渊。
封臣渊脚步倏地停住，终于后知后觉的抬起了眼眸，他看着小姑娘怒气冲冲的小表情，隐藏在眼底的笑意立刻压了下去，认认真真的疑惑：“绵绵？”
姜绵绵立刻鼓着嘴巴：“我刚才说的话你听到没有，你不能跟他学，否则，我就不搭理你了哦！”
闻言，封臣渊的手微微收紧，认真道：“我不会！”
他不会，这不是承诺，而是绝不可能发生的事实。
因为他最是清楚，绵绵最是厌恶这种不将别人的性命当回事的人，因为姜家上一世的覆灭就是背后之人冷酷无情，完全不将生命放在眼底的结果。
那在绵绵的心底，是最惨烈的疼痛，是无法越过的鸿沟。
所以他也绝不会触碰分毫。
“绵绵，你应该相信我，我和他不一样！”
戴维是一个没有牵挂的疯子，但是他却亲手将属于自己的线递到了姜绵绵的手心里，而他也不忍心伤害绵绵分毫。
“嗯，我知道圆圆不是他！”
姜绵绵严肃的表情微微退去，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刚才有些过分。
毕竟圆圆就在她身边，她最是了解他的。
但是刚才却忍不住将那些黑暗的过去搬到了封臣渊的身上，甚至差点儿朝圆圆发了脾气。
她有些心虚的摸摸下颚，眼睛忍不住撇了出去。
“圆圆，对不起！我刚才不该给你发脾气，不该不相信你！”
“没关系！”
封臣渊摇头，他垂下眼眸看着自己掌心里，胖乎乎的小手软绵绵。
“我不会和绵绵生气的！”
“那我也不该那样！”姜绵绵心底更愧疚了。
封臣渊的本意是让绵绵心疼，可不是让小姑娘愧疚不高兴的，所以他很快就转移了话题。
“你刚才说打断他的手，伤了他的脑袋对不对？我现在就让人做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