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那个?”
“这可是金枝玉叶啊!我长这么大头一回亲眼见到贵人!”
……
众目睽睽,柜台附近唯一站着的一行人便是祁冰几个,她的穿着打扮又最为富丽,哪里会有人看不出来她就是“郡主”。
祁冰咬着牙喊婢女,“付账。”说完转身便匆匆离开了。
这么多贱民盯着,叫她浑身上下不舒服极了,陆云月的算盘她如何不清楚,只要想到自己一旦不不付钱就离开,会被这群她最看不上的贱民编排成什么样,祁冰简直要被气疯。
陆云月勾唇笑了笑,眼神却是冷的。
薛以柔早在方才祁冰打开门的时候便跟了出来,挨在小伙伴身边笑呵呵的看祁冰笑话。
“没想到啊没想到,不可一世的郡主大人也会有这么一天。”薛以柔幸灾乐祸,祁冰她值得。
“好啦,人已经走了,咱们回吧。明后天还要去上香,得准备一下。”陆云月对着小伙伴又是另一副面孔,“过些日子陶姐姐的店也要开了,你紧不紧张呀?”
“我……我才不紧张!”薛以柔眼珠转了转,“我去后厨看看我要的班戟做好了没,肚子好饿啊……”
陆云月看着几乎同手同脚的小伙伴“噗嗤”笑出了声。
——
天气已经很冷了,薛以柔的店面开业之后,也临近年关了。
店里有新招的掌柜,不需要陆云月操心——说起来,最近店里新招的员工,和陆云月还有些渊源。当初从岚城回家之时,路过的村子里起了些小风波的那位春花姑娘,无论如何还是受到了那些风言风语的影响。
她想到当初那个车队里自信大方的姑娘们,最终咬了咬牙告别父兄,千里迢迢来了京城。也亏得她家里人都是厚道慈爱的,前夫赔给她的银子一分没要,听她说了自己要进京的想法之后,还添了些银子进去,叫春花更是咬紧了牙关死撑着也要做出些成绩来。
陆云月没认出她来,却不可避免的被她眼里坚毅的光芒打动了,将她留了下来。听说,春花现在一边做着厨房的活,一边还在学字学算账。
这样就很好。
而陆父和袁氏在天气越来越冷之后也很少出门。京城在偏北的地方,南河村虽说也算北方,可也比京城暖和些,夫妻两个被冻得怀疑人生,大多数时间都在家里捧着汤婆子猫冬。
陆云月还因此想起了自己前世的纸牌,用薄薄的木片儿做了几副,一副给爹娘,一副自己留着,剩下的都送了朋友。
这个冬天过的悠闲极了。
也是后来薛以柔过来串门打牌说起,陆云月才得知祁冰已经借着回家乡过年的借口离开了。
这也叫陆云月想起来,她还没有求证的一件事——她爹娘只是普通人,祁冰要对他们做些什么轻而易举,因此,她身边的两位暗卫,她请了其中一个护在爹娘身边。
陆父二人几乎是同进同出,很少有分开的时候。这么久一直没动静,要么祁冰是已经放弃了,要么便是动了些手脚,不过被暗卫化解了。
薛以柔离开后,她问了问,果然得到了肯定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