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这么多蛊虫在身上,难道不怕不小心压到了哪个?
这些剧毒蛊虫,但凡有一个嗜主,器伯也就等不到他来收拾了。
不过器伯也算是十分谨慎的主,除了群居性的,其他蛊虫都用特制的纸皮包裹着,倒是方便了谢殊现在收纳。
随便扯了一截衣摆,将这些包好了的蛊虫一股脑地倒了进去,又在上面打了个结,谢殊一把提起包袱,又提了浑身僵硬被他直接敲晕了的器伯,这才对秃毛黄鼠狼道:“走吧,和我一起回去。”
秃毛黄鼠狼喜不自禁,都不用谢殊抱,屁颠屁颠地跟在了他的后面。
器伯晕了之后,原本悬停在四周如同乌云一般的蛊虫忽的一个个掉落下来,它们在地上只挣扎了片刻就彻底的死亡,就好像它们全都是器伯的傀儡,随着器伯意识到昏迷,得不到控制后纷纷失去活性。
谢殊停下脚步,看着满地的蛊虫皱了皱眉。
他将所有的蛊虫聚拢到一处,掏出怀中的火折子,将这些蛊虫全都点燃。
蛊虫焚烧后的气味十分难闻,就连秃毛黄鼠狼都忍不住捂着鼻子退得老远。
谢殊:“……”
他想了想,决定不让自己受这个罪。
谢殊飞快地后退,直到闻不到气味后才停下。
直到所有的蛊虫焚烧殆尽,他才喊上秃毛黄鼠狼跟着他离开。
随风几人是往西南方向去的。
按照谢殊之前的猜测,西南方向要么存在祠堂,要么存在庙宇。
但随着靠近,他远远地看到了一片矮房,确定不是庙宇,只是祠堂。
谢殊大步靠近。
但很快,他察觉到器伯的不对劲。
低头一看,原先只是脸色煞白、一副随时要死、但一时半会儿肯定死不了的器伯此时已经口吐白沫,甚至谢殊给他点的定身也失去了效用,他整个人不断地抽搐着,就像是犯了羊癫疯。
谢殊猛地抬头看向了前面的祠堂,弥漫在空气中的檀香味越来越浓郁了。
“是檀香。”
谢殊低声呢喃:先前祠堂里的檀香飘来这么远都能让那些蛊虫失去活性掉落在地,此时又让器伯出现这样剧烈的反应,要么是檀香有特别之处,要么器伯这一脉的蛊虫有致命的缺陷。
但无论如何,器伯不能跟着他一起进入祠堂了。
想了想,谢殊带着器伯远离了祠堂的范围,周围的檀香清淡了几分,器伯的抽搐肉眼可见地缓解了几分。
谢殊本想让秃毛黄鼠狼留下来看守器伯,由他去找随风他们,但考虑到秃毛之前就困在器伯手中,但凡器伯醒来还有什么手段,保不准等他带着人回来时,这里就连人带秃子的一起不见了。
保险起见,谢殊决定留下来看着器伯。
不过秃子去找随风,随风不见得会信任秃子,他还是要给秃子准备信物。
想到这里,谢殊将自己另外一边的衣摆撕扯了下来,指尖逼出一点血写了“速来”二字,这才对秃子道:“带着它去祠堂找随风,让他带着人来寻我。”
秃子听懂了谢殊的话,飞快地捧过了血字,然后在谢殊错愕的目光下,伸出了舌头一脸痴迷地舔了舔血渍。
谢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