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花蔓嘟着嘴在地上跪着。
鼻青脸肿的傅业熙在一旁呲牙咧嘴地哭嚎。
太后一见慕容清,就说:“你快给皇上看看,皇上被打成这个样子,若是破了相如何是好?”
慕容清忍着笑,过去给傅业熙医治。
傅业熙如今有些怕慕容清,乖乖地忍着疼,任由慕容清给他上药。
太后一拍桌子说:“花蔓,你以下犯上,殴打皇上,你可知罪?!”
花蔓长得高大健壮,她抽抽嗒嗒地露出半截胳膊说:“你看看,这都是皇上掐儿臣、拿簪子扎儿臣留下来的印子。儿臣一时气恼,就……”
太后瞥了一眼她那不争气的儿子说:“那你也不能把皇上打成这样。”
傅御宸插话说:“皇嫂,今日业熙大婚,才把你请了出来。你拖着病体,就不要操心这些事了,来人,送太后回慈萱宫!”
太后瞪傅御宸一眼:“哀家没有病,哀家不回去!”
傅御宸垂眸说:“太后,当着你儿子、儿媳的面,你还是给自己留点体面吧。”
太后低着头,一步不动。
傅御宸使了个眼色,侍卫们一哄而上,将太后抬了出去。太后一开始还喊,后来觉得实在会惹人嗤笑,就闭上了嘴。
傅御宸看了花蔓一眼,扭头对越影说:“去花府,将花弘亮请过来。”
花蔓中气十足地说:“一人做事一人当,摄政王要杀要剐都冲着我来,不关我爹的事儿。”
慕容清差点笑出声,谁能想到,花弘亮好歹也是科班出身的文人,养出的女儿活像屠夫家的莽闺女。
傅御宸温煦地笑了笑说:“第一,你以后得自称本宫。第二,你打皇帝怎么能打脸呢?本王想替你遮掩都难。”
花蔓扭头瞅了瞅被打成了猪头的傅业熙,后悔地说:“失算了,方才应该照着他屁股上肉多的地方打。”
很快,喝得醉醺醺的花弘亮就来了。傅御宸将事情的经过大致说了,花弘亮吓得出了一身冷汗,酒醒了一大半。
傅业熙跳起来喊:“花弘亮,看看你养的好闺女,朕要杀了你!”
花弘亮吓得躲到傅御宸身后,哆哆嗦嗦地说:“摄政王明鉴啊,微臣这就拿绳子勒死我这闯祸的闺女。摄政王,不关微臣的事儿啊,您得救救微臣。”
这事儿细究起来,可是灭九族的重罪。
花弘亮如今荣华富贵不敢想了,只求弄死花蔓一个,保住全家老小。
傅御宸冷笑了一声说:“大胆!皇后是皇家的人,你有什么资格以下犯上教训皇后?!真是大逆不道!”
花弘亮腿一软,“扑腾”一声跪了下来。
傅御宸瞥他一眼说:“养不教,父之过。花大人尊卑不分,才教出了这样的女儿。来人,将花大人带进北镇抚司,让沈舒平好好审审,你平时都教导了孩子什么歪理!”
花弘亮闻言晕了过去,侍卫们如同拖死狗一样把他拖走了。
花蔓跪下为花弘亮求情,傅御宸温和地说:“皇后,今夜之事遮掩不过去,本王不得不做做样子,对你父亲小惩大诫。你不用担心,扶皇帝歇息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