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业霄的眼睛通红:“我的父亲当然是傅御豪。当年父王被冤杀,身怀六甲的母亲被忠仆所救。母亲惊惧早产,生下了我。忠仆假称我是他的孩子,将我带到崖州养大了。”
傅御宸不理傅业霄,唤道:“陈家堂,你们两口子过来,和朕的这个所谓的皇侄站在一起,让朕看看。”
陈家堂和夫人一左一右站在傅业霄的旁边,傅御宸仔细打量过后,忍不住笑了起来。
傅御宸对大臣们说:“你们看看眼前的三人,有什么发现?”
众大臣们凑近一看,好家伙,傅业霄和陈家堂就像是同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一样。
而傅业霄的牙齿不太整齐,牙像极了陈家堂的夫人。两人的牙缝都是一模一样的。
于途倒吸一口凉气,回道:“皇上,这都不需要滴血认亲。傅业霄必定就是陈家的亲生子了。”
傅御宸又盯着陈星辉看,发现陈星辉与记忆中的傅御豪十分相像。
陈星辉的眼睛甚至有些像奉平帝。
傅御宸问时兴国:“你们查到现在,可有其他收获?”
时兴国似乎早已经迫不及待了。
他跪下回禀道:“皇上,昨夜将士们还带回了傅业霄的养父。”
傅御宸喜出望外。
时兴国说:“令微臣意外的是,陈星辉显得似乎认识傅业霄的养父周霍。微臣用刑审问之后,陈星辉交待说,几个月以前,周霍曾经来找过他。”
傅御宸越发感兴趣了,问:“周霍找陈星辉意欲何为?”
时兴国回道:“周霍告诉陈星辉,说陈星辉才是傅御豪的儿子。周霍说他们即将起兵造反,希望陈星辉能在京城设法配合。陈星辉原本不信,可周霍说出了他身上胎记的位置,陈星辉才信以为真。”
陈家堂突然嚎了一声,问:“微臣的孩子哪里去了?莫非……莫非是……”
陈家堂不敢想。
时兴国点头说:“陈家堂,你的亲生儿子是这个叫傅业霄的人。”
陈家堂的夫人卢氏哭喊着上前抱住傅业霄,傅业霄冷漠地推开卢氏,喊道:“不可能,你们胡说八道!养父从小就告诉我,我父亲是南陵楚王,我祖父是奉平帝。养父找人教我武功,教我兵法,就是希望我能替父王报仇血恨。”
时兴国笑了笑:“傅业霄,周霍这个人忠于傅御豪,且野心勃勃。他想扶持傅御豪的儿子登上皇位。可是,造反从来都是掉头的差事。周霍不忍心让傅御豪的亲生子冒险,就买通稳婆,交换了你和陈星辉。”
傅业霄冷笑一声:“你别故意挑拨离间了。养父说过,若是大业能成,皇位自然是我的。”
御史中丞窦景同撇了撇嘴:“傅业霄,你还没有明白吗?在周霍的设想中,若是造反失败,那么你就是反贼之首,你去赴死。傅御豪真正的儿子陈星辉可以得以保全,傅御豪的血脉能够延续下去。”
“若是造反成功,那么,周霍就会安排人指认,说傅御豪的亲生子被人调换了,陈星辉才是傅御豪的血脉,而你是假冒的。这样一来,登基的人自然是陈星辉。”
傅御宸赞同地说:“傅业霄,你是握在周霍手里的刀。造反成了,陈星辉坐收其成;败了,陈星辉毫发无伤。可惜,周霍没有算到,陈星辉冲动易怒,愚蠢不堪,竟然在宫中当众刺杀皇后。”
陈星辉突然跳了起来说:“你才愚蠢不堪!我喜欢邓可馨,然而,邓可馨眼里只有慕容清!我恨慕容家的人!”
傅御宸猛一拍桌子:“大胆!来人,掌嘴!”
侍卫们上前,对着陈星辉的脸左右开弓,不一会儿就把陈星辉的脸给打肿了。
大殿后面跪着的周霍原本奄奄一息,听到这话不由得放声大哭:“少主啊,奴才为了王爷、为了你费尽心思筹谋,你却为了一个女人争风吃醋,暴露了身份,惹上杀身之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