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康成微微一笑，“还好，更累的应该是陈哥才对。”
陈浩煜嗤笑一声，没有回答这句话。
“你跟了我多久？”
他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摆弄着，像是在发些什么。
元康成习惯了陈浩煜的性格，对此也没有什么奇怪。
“五年了，陈哥。”
元康成在氤氲的雾气中对上陈浩煜的眼神，陈浩煜的眼里是他看不懂的光。
随即，陈浩煜敛去眼底的神色，偏过头。
两人站着的这个位置，刚好是办公室旁边的走廊窗边。
这里是整栋楼除去天台之外，最高的地方，放眼看去，大半个高新区都在他们的脚下。
车来车往的马路，远处矗立的烟雾缭绕的烟囱，只有一个地皮的在建楼房。
“是啊，时间过的真快。”
陈浩煜的喉结上下滑动，他想问，这么多年了，为什么最后却选择了背叛呢？最终，他选择将这句话吞入喉中。
“还记得，我最讨厌什么吗？”
元康成一愣，突然笑起来。
“当然，陈哥最讨厌背叛了。”
陈浩煜经常问他这句话，所以元康成没有多想，回答的内容都和之前一样，丝毫不差。
“是啊，你还记得，我也还记得。”
陈浩煜说完，直起靠在窗台的身子，看向元康成。
元康成眼神闪烁，手指攥紧手上的杯子，侧过头移开视线。
陈浩煜的心沉入谷底，喉头艰涩。
“不说这些了，都过去了，以后我们还有更多的未来，不是吗？”
元康成点点头。
陈浩煜按开自己的手机，想打电话给谁，结果号码刚播出，就没电关机了。
陈浩煜懊恼的说：“我忘记了，昨晚到现在一直都没有充电。”
“陈哥太忙了，把这个都忘记了，我去给你拿充电宝。”
说着，元康成就要转身，却被陈浩煜一把拉住了手。
“不用那么麻烦，你的借我一下，就打个电话就好。”
元康成顿住脚步，回过头看着陈浩煜，似乎是犹豫了一会儿，不知道在考虑什么。
陈浩煜直勾勾的看着他，脸上还带着笑容。
元康成突然笑起来，伸手往自己的裤兜里面摸去。
“你看我，陈哥真的是不好意思，我都忘记了这回事儿了。”
陈浩煜也跟着一起笑起来，接过他手上的手机。
“谢谢了。”
“陈哥客气了。”
陈浩煜刚按下电话号码，秘书办那边就有人来找元康成。
元康成抱歉的看向陈浩煜，他点点头示意他先忙他的。
“等会儿电话打完我就给你送你座位上，你忙你的吧。”
“行”，元康成点点头，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