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管事不敢否认,忙道:“庄子的账面上确实还有结余。”
乔筱筱摆了摆手,“那就拿来修缮吧,剩下的再一并交给我。”
王管事应了是,从地上爬起来,弯着腰退了出去。
旁的下人见王管事都这样了,一个个更是连大气都不敢喘。
乔筱筱抬眼看了看这些人,“方才我去你们的屋子里参观了一番,你们的生活条件挺不错嘛,连黄花梨的家具都用上了。你们说,如果我把这事儿捅到镇国公府,或者告到衙门去,会有什么后果呢?”
那些下人们个个吓得脸色白得更彻底了,一个个拼命地在地上磕头认错,“姑娘,小人们罪该万死,小人们知错了,求姑娘开恩,饶了小的吧,小的再也不敢了。”
乔筱筱轻笑:“真的都知错了?真的再也不敢了?”
下人们拼命点头。
乔筱筱道:“口说无凭,这样吧,你们全都给我打张欠条吧。这庄子上的一切安伯母都赠与我了。你们动了这庄子里的东西,就是动了我的私产。你们现在虽然也是我的私产,但这不代表我就不会追究我那些东西的损失。”
“夏月,你们去把那些东西的价值估一下,然后报过来,写了欠条让这些人按手印,欠下的银子,以后就从他们的月例银子里扣。什么时候扣够什么时候算完。”
这样的处置方式,让那些下人们一个个都傻了眼。
他们以为,乔筱筱可能会打他们一顿,然后将那些家具搬回去。
结果人家根本不提搬家具回去的事,竟是要让他们用月例银子抵扣家具钱!
有些心思活络的人立刻就想到了应对之策。
那些家具都是上好的黄花梨打的,拿出去卖了,肯定能值不少银子,到时候用这个银子抵债,再用这些年昧下来的银钱替自己赎身!
反正说什么也不能跟着这个新东家!
别看这新东家年纪不大,可这手段实在太过刁钻狠辣,他们这些得不了她心的下人,以后还能有好日子过吗?
谁知下一秒乔筱筱就说道:“从现在开始,这庄子里的一切都是我的,任何一样东西没有经过我的同意被弄出庄子的范围,均视为偷盗。罚五十大板并送官府治罪!”
“我说的东西,包括你们身上的一针一线,这庄子上的一草一木,听明白了吗?”
下人们个个面如死灰。
乔筱筱不止熄了他们那些心思,甚至连他们这些年昧来的银钱都保不住了。
他们甚至不敢为自己辩解。
因为乔筱筱从露面到现在的一切作为,都让他们明白了一件事情。如果他们敢辩解,乔筱筱就会让他们交代清楚那些银子的来历。
他们是下人,一切的经济来源都是靠月例银子。
而他们手里拥有的,哪里是仅靠着月例银子就能攒下来的。
于是所有下人,都不敢有半句异议,眼睁睁地看着夏月带着人把他们的屋子翻了个底朝天。
王管事站在庄子外,听着庄子里传来的声音,摸了摸脸上的伤,眼里闪过一抹狠绝。
既然你不给我活路,那也别怪我王福手狠手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