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窈轻轻扯了扯嘴角，“这么恶毒，你还要继续追？”
“见死不救算什么恶毒？”
温席御反问，“见死不救是本分，杀人屠城才是恶毒。”
他才是恶毒的那一类人。
慕窈，脾气太好，太好说话了。
大多数时候，她也称得上是温柔的。
所以他对她也不自觉的温柔。
“不怪我？”
慕窈这回真狐疑了。
“怪我。”
温席御语气认真，“是我在你心中的分量，还没有到你能救我的地步。”
亦或者，为什么不能是她救不了呢。
她救不了，所以前世才会在眼睁睁看着他死，在死后才来挖他的骨灰。
慕窈不是一个冷血的人，所有的表现都不是。
对待挑衅她的，与她为敌的，她的脾气都算很好。
对待身边的人，哪怕不是朋友，她也从来都是能帮则帮，不会计较。
世间温柔，唯独一个慕窈而已。
慕窈愣住了，甚至都没有反应过来，温席御的手一直拉着她的指尖。
怪他？
这个回答是真奇怪。
慕窈已经很久很久没有治病救人过，早忘了上次听到这种回答是什么时候。
亦或者，这么些年，从来没听到过。
他到底为什么喜欢她呢？
爱上自己初见就想要一杀了之的人，这说出去不觉得十分可笑吗？
两人说了好半响，温开才从那种愣神的情绪之中反应过来。
他看向慕窈和温席御两人，本以为会看到要命的修罗场，却只看到了两人在互诉衷肠。
温开愣住了。
这到底是是什么情况？
所以，只有他一个人是这场戏里的小丑是吗？
他慢慢的回味过来，脑海中略过先前温席御说的话。
他说，他早就知道慕窈就是木玄了。
早就知道！
到头来，只有他一个人被蒙在鼓里，还对他家少爷最喜欢的少夫人一声声质问。
温开现在恨不能直接找个地洞钻进去。
瞧见慕窈和温席御两人的身影，他又朝后看了眼车，当机立断，立刻钻进了车里。
慕窈便和么眼睁睁的看着温开装作旁若无人的样子将车开走了。
“……”
“你这个下属真的有点二。”
这么久了，慕窈头一回对温席御说起温开。
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她就这么觉得。
“那换了。”
温席御顺着她的话开口。
温开开着车走了，却没走多远，耳朵里面还是不可避免的钻入了两人的对话。
他一个激灵，差点直接一脚踩下刹车。
啥玩意儿？
换了？
从少爷小时候他就跟着她，这些年多少风风雨雨都是一起走过的。
结果，就因为少夫人一句话，他要将他换了？
等等。
换了的话，他是不是就能跟兄弟们一起去征服世界了？
温开先是心里一片苦哈哈，后又想到了那个可能，当即一才油门，愉快的扬长而去。
慕窈便带着温席御朝神农院里走。
“所以，你也是神农院的医生？”
温席御闲聊一般问。
提起这个，慕窈的心情再度复杂起来。
“不是。”
她是曲暮的师父。
她还是半仙。
他在找的所有医生都是她。
可她，该怎么告诉她呢？
温席御不知想到了什么收回目光。
“那就好。”
“在这里当医生很累。”
慕窈再度沉默。
两人进了医院，才走没几步，便见先前那个医生带着不少人浩浩荡荡的冒了出来。
慕窈愣了愣。
又搞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