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窈，发生什么了？”
昏暗的光线中，温席御的声音有几分哑，染着情欲。
又显得很突兀。
“嗯？”
她眉眼间敛着疑惑。
“我不在的这几天，你身边，发生了什么？”
她的事，他总不能事事都查得到。
偏生这位小祖宗也是个倔强的，不管自己能不能解决，会不会被影响，她都对他绝口不提。
很乖。
但温席御不需要这样的乖。
他抱着她，在沙发上坐下，极其暧昧的姿势，眼底除了几分薄薄的欲，却都是慕窈不想分析的复杂。
不知道为什么，慕窈突然就产生了心虚感。
像是做错事被抓包的小孩，低下了头，松开了勾住他脖子的手。
指尖往回蜷缩，泛了凉意。
可温席御也像是想趁着这时候突破她的防线一般，没打算和从前一样轻易略过。
他抓住了她往回缩的手。
“嗯？”
慕窈张了张嘴，“很复杂。”
乱七八糟的一堆事。
“你可以永远相信我对你的耐心。”
温席御一根根捏过她的手指头，像是在逗弄，很轻松的语气。
她却突然颤了颤，眸光变化很认真的眼神，“你了解我吗？”
就敢说这样的话。
她也不了解他。
所以从来不说。
“温席御，我的事，你不知道的多了，多知道这一些，好像也没什么用。”
不方便告诉他的，和他没问她就没说的。
很多很多。
“所以呢？”
温席御像是心里窝着火，一手捏上她的半边脸颊，扯了扯。
力道却并不大，更像掺杂着无奈。
“你和我结婚，谈恋爱，想睡我，然后跟我说，你的事我不了解的多了，知道这些也没用？”
“慕窈，你真的没谈过？怎么字字句句都像渣女呢？”
还是那种，今天和他上了床，明天就能人间蒸发的渣女。
慕窈，“……”
她的心又突然像是空了一块，莫名有些无措。
“不是啊。”
“我是认真的。”
温席御，“没看出来。”
她再度沉默了。
他放开了她的手，她望着他，几秒，主动贴了上去。
窝在他怀里，像一只才被抛弃过的猫。
“你会讨厌欺骗吗？”
她却又没头没脑的问了句。
和朝暖一样吗？
“会的。”
温席御看着她的眼，“正常人都会。”
但如果是她的话，没关系。
他正在爱着她。
会给她信任。
慕窈莫名觉得这些个对话挺幼稚的，笑了声，“嗯，我懂得。”
这么久了，她好像还是无法理解正常人的情感。
哪怕为此去学了心理学。
“这几天只是遇上了权霜，有些小冲突，你知道的，我不会吃亏。”
慕窈开始了乖巧的交代，“朝暖受了点刺激，住院手术，这个你知道。”
“今天她叫我进去的时候，和我说了些话，大抵意思就是，山高路远，以后江湖再见，就是路人。”
至于其中缘由，挺复杂的。
温席御也懂。
她肯跟他说这些，至少让他找到了她今天反常的原因。
“温席御，我不想你因为我耽搁你的事，你也可以永远信任我的能力。”
“昨晚也没怎么睡，你去休息会儿吧。”
慕窈说着，从温席御的怀里起身。
温席御适才看到了在胡乱闪烁着的手机屏幕，一个接着一个的电话打了过来。
“主子，妖鬼她…她她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