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没有什么不妥。
吴氏稍稍放下心。
……
翌日一早,薛蕙一起床,就听到一墙之隔的正房有吵嚷声。
她就知道会这样,英娘一个就是个麻利的,可不会像王氏一样任谢老太拿捏。
事情是这样的。
自王氏回娘家,正房这几日都是谢老太做饭。
熬到老三娶新妇,她想着终于可以歇歇了。
谁知,一起床,发现厨房连个人影都没有,锅灶都是凉的。
谢老太一如以前拿捏王氏那般,在院子里骂了起来。
若是往常,谢秉严是个孝顺的,肯定就催着王氏起床去做饭了。
但这回不一样。
英娘大方爽利,在床上也是如此。
不像王氏,扭扭捏捏的,再加上王氏平时被谢老太骂着干活,一天天精疲力尽,倒头就睡,对于房事,谢秉严也提不起劲头来。
而现在,谢秉严才是头一次意识到什么是春宵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
谢秉严被谢老太的骂声吵醒,见英娘还睡着,本想叫她起来,但一想到两人折腾到很晚,无奈披衣服起身出门,“娘,英娘还睡着呢,你起那么早,为啥不自己做饭?”
却不知,他一下床,英娘就睁开了眼睛。
“睡睡睡!这都什么时候了还睡?跟个懒猪一样,要她有什么用?!还不把她喊起来?”
“娘,昨天成亲,今天让英娘多睡会儿不行吗?”
谢秉严语气并不强硬,带着点请求。
但这已经叫谢老太非常不悦,以前老三可从来不会忤逆她的!
“咋滴,她多大岁数了?孩子都生了,还当自己是没经过事的小姑娘呢?折腾的不能下床还是怎么地?”
听谢老太说的直白,谢秉严老脸一红,不知道该怎么说,讷讷地转身回屋,正想去叫英娘起床。
就见英娘已经站在门口,一脸疲惫,像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似的,“秉严,怎么了?”
不等谢秉严说话,谢老太看着她一副狐狸精的样子,骂道,“怎么了?你说怎么了?还不快去做饭!”
“娘,不是有你吗?为什么非得我来做饭?”英娘奇怪地问,“我没嫁来之前,家里总不能没人做饭吧?”
“咱们已经分家了,你不做饭谁做饭?咋滴,还想叫老娘伺候你们一辈子啊?”
英娘恍然大悟地点点头,“原来咱们已经分家了……”
说着,她看向谢秉严,“秉严,我看二嫂家把院子砌起来了,那咱们也找个时间砌起来吧。”
谢老太本以为英娘会去做饭,谁知道竟然听到这话,气得胸口不住的起伏,“你这个下三滥的贱货,嫁过来就撺掇我儿子分家……”
英娘看向老太太,“你们以后又不跟着三房住,分了家砌院墙不是很正常?我们一家关起门来过自己的日子多好,秉严你说是不是?”
谢秉严也没想到英娘直接要求砌院墙,面色犹豫。
英娘见此,脸色冷下来,道,“我就把话放在这儿,我不喜欢别人干涉我的生活,你不想砌院墙,想跟着你老娘一起过,那行,我这就走。”
“反正咱就是搭伙过日子,你图我能生儿子,我图你老实肯干,要是不能过,咱就散,反正呀,我也没要你们的钱,我手里拿着那么多银子,想跟我一起过的多的是!”
说完,她就往屋里走,作势收拾东西要走。
谢秉严见状急了,赶紧追进房,“英娘,英娘,我不是这个意思,你先别收拾,咱有话好好说。”
谢老太在外面骂骂咧咧,“这个小贱人,还敢威胁起人来了,秉严,你可不能听她的话,老娘辛辛苦苦把你拉扯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