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黛失笑道：“这是喜事，你哭甚？”

山芙哽咽道：“奴婢从小没有了家人，后来有幸一直跟在夫人身边，如今只觉得夫人就是奴婢唯一的娘家人。想来就忍不住……呜呜呜……”

姜黛走到她面前，道：“那你还比较幸运，即使出嫁了，还与娘家人住在一个屋檐下。你又不是嫁出门去了，还留在我身边好好儿的。”

山芙破涕为笑，道：“咦，好像说得也是。奴婢好像伤感过头了。”

姜黛把药瓶递给她，道：“用得上的话，自己拿回去擦擦。”

山芙还是眼泪汪汪地不太好意思地收下了。

山芙不在身边，后来便是谢嬷嬷在姜黛身边伺候，给她准备沐浴用的水。

姜黛让谢嬷嬷早点回去休息，自己便泡在浴桶里沐浴，想着试一试新做好的小衣。

她洗完后从浴桶里爬出来，拭干水迹，便在屏风后试穿了一下。

这时，从书房那边响起脚步声，让姜黛猛地回神。是褚昱从书房过来了，她赶紧抓着屏风上的里衣，胡乱往自己身上套。

嘴上却不慌不忙地道：“你要去洗漱了吗，等一下，我给你备衣。”

褚昱道：“不着急，你慢慢穿，我自己拿。”

他打开衣橱，随手去拿换洗的衣物，将转身要去，然足下微微一顿，复又转身回来，伸手往衣橱间拿出一缕香粉色柔软的亵衣。

那衣带绕在褚昱修长的手指间，显得分外柔艳，却又与以往的不同。

他微动眉梢，又放了回去。

褚昱去了盥洗室，随手把房门合上。

这厢姜黛从屏风后面出来，莫名有些庆幸，还好没被褚昱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