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皇后娘娘的话,奴婢是昨日受命献礼给太子殿下,谁知殿下一时念及往日情分,多留了半日。请娘娘恕罪。”
林慧怡看他做错了事,竟然一点儿也不惊慌,似是有所依仗的样子,眉头就皱了起来。
“哼!恕罪?你怎知自己有罪需恕?这可是不打自招了!”她心念一动,哼笑一声,跟着就要宫正司女官杖责梁尽。
“皇后娘娘!奴婢冤枉啊!奴婢只是口头禅说惯了恕罪!娘娘明察!”梁尽不住地挣扎着。
他心里记着时间,算好了宇文敞下朝过来为自己求情的后路。
“我说你有罪便是有罪,还敢狡辩,再赏他四十板子!”林慧怡哪儿能看不出他心里那点儿小九九,听也不听,直接挥手让女官们赶快动手。
上来拉人的女官增加,梁尽实在敌不过,被按在长凳上挨打,厚木板重重打在臀部上,毫不留情,疼得他冷汗直流。
他咬着牙,心里始终只有一个念头,一定要坚持到宇文敞下朝!
林慧怡等他挨了二十板子,才看向东宫女官:“封司闺,梁尽最近两个月是否频繁出入东宫,昨日是否进过太子的书房?”
“回娘娘,确实如此。”封司闺福身应道:“根据奴婢属下聂掌正等禀报,太子殿下曾多次将梁尽带入东宫书房。昨日上午,其更是以献礼为名,在书房逗留了一个时辰。”
果然如此,林慧怡闻言冷笑着瞥了梁尽一眼。
但梁尽哪儿肯就此认罪,立刻辩驳道:“又不是只有奴婢一个人进过书房,昨天东宫人那么多,还可能是别人呢!”
“我看你是不到黄泉心不死。”林慧怡又朝封司闺扬了下下颚示意。
封司闺便接着说:“进出过书房的人虽多,但都有人同行。只有梁尽,还有太子殿下,曾多次一人独处。”
“你可听清楚了?或者你还要辩称,是我儿自己放进去陷害自己的?”林慧怡冷眼看着梁尽。
梁尽咬了咬牙,只能回答:“奴婢不敢,太子殿下天性纯孝,不会做出此事。”
“既然不是太子,那就是你了?”林慧怡轻轻勾起唇角,“证据确凿,你还不认罪?”
“奴婢不认!不是奴婢做的,奴婢绝对不认!”梁尽知道,他只要现在认了罪就一定会被发落。
他必须等到宇文敞下朝赶过来为他求情,应该能保住一命。
“冥顽不灵!”林慧怡重重锤了下几案,冷笑道:“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我是不会让你等到敞儿过来的。”
说罢,她就招呼一众女官:“把他绑到后院受刑,直到认罪画押。”
“皇后娘娘!您不能屈打成招!奴婢是不会认罪的!”梁尽被拖着往外走,还不忘回头高喊示威。
“我有的是办法让你认。”林慧怡冷冷地看着他被拖走,随后吩咐褚宫正去给宇文晟报信。
不用添油加醋,宇文晟听了就知道梁尽是不是凶手,容不得他不认。
等宇文晟那儿的指示下来,她就能名正言顺地处置了梁尽,还不用和儿子拉扯,让她为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