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当场就愣住了,仔细品味了一番宝珠眼中的意味之后。直觉告诉她,林慧怡一定出事了。
一想到林慧怡如今的处境,她就不由得担心起来,在兰林宫的庭院里走来走去,不得安生。
她想要过去帮忙,却被平安拦住了。
“娘娘,充妃娘娘聪明得紧,哪里需要您去帮忙。再说了,这也只是您的推测,说不定只是叫宝珠去问两句话就回来呢?”
王夫人听她的话打算回屋去,但走了几步,心里的不详感越发强烈。
她实在坐不住了,立刻叫平安准备了步辇,迅速赶来了永寿宫。
但她没忙着进屋,也没让人通报,而是站在外头偷听。直到她听见黄皇后的话,担心林慧怡的安危,才站了出来。
王夫人进来后就跪在了殿中,语气十分沉静地说道:“皇上,皇后娘娘,这件事并不是林充妃所为,而是妾的手笔。”
屋内众人都被她吓到了。不知道她这话是真的,还是在为林慧怡顶锅。
而接连几次惊吓,林慧怡此时脑子已经转不动了。她呆呆地看着王夫人,眼中都是困惑。
“你的手笔?你又有什么原因,要在刚刚回宫后,就戕害辉皇贵姬母子?”宇文晟实在不解。
“王夫人,您可不要想着维护林充妃,冒冒然为她顶罪,最后却害了自己。”辉皇贵姬出声道。
“不劳烦辉皇贵姬操心,本宫敢作敢当,你早产就是本宫做的。”王夫人看也不看她,说了一句。
“为什么?”宇文晟又问了一遍。
王夫人顿了半晌,才回答:“皇上,妾身之所以涉及陷害辉氏,皆是因为辉氏害我孩儿。”
“你是说,乖姐儿的死和她有关?”宇文晟的眼睛一下就瞪圆了,忍不住侧头去看辉皇贵姬的反应。
却真好看见她脸色微变,于是心中怀疑更甚,又问:“到底怎么回事?乖姐儿之死是否另有隐情?”
王夫人默了一瞬,才道:“是。”
她说完,不等辉皇贵姬反驳,就接着说:“皇上,辉氏在西苑时,居于锦鲤池左近,对那边的情况了如指掌。
而锦鲤池的宫人也早被她收买。那边荷花开的好,就是辉氏示意他们,故意说给我儿听的。”
没想到乖姐儿的死因也并不简单,包括林慧怡、宇文晟在内的所有人,都震惊了。
“王夫人!你不要血口喷人!”辉皇贵姬见着众人看她的眼神,哪里还能坐得住,当即就叫嚷着。
“你闭嘴!”宇文晟喝止她,又对王夫人示意:“你继续说。”
王夫人面无表情,接着说:“辉氏知道我性子严厉,不会答应。所以设计怂恿我儿,独自下水采摘荷花。
等到我儿上当,独自过去。她又让锦鲤池的掌事中官躲走,假装没有看见我儿下水,让她有机会悄悄下水。”
林慧怡听得脸色发白,盯着辉皇贵姬的眼睛瞪得老大。难怪当时她们去锦鲤池的时候,管事的很久之后才来。
并且问及剩下守池子的宫人,都说没看见乖姐儿是什么时候下的池子。她当时就有怀疑,只是乖姐儿的事着急,没发作而已。
“辉氏,可真有此事?”宇文晟气得眼眶发红,狠狠抓起茶杯砸到了地上,随即用发红的眼珠盯着辉皇贵姬。
辉皇贵姬脸色一变,慌慌张张地站起来辩驳:“皇上,皇后娘娘!妾真的没做过!是她凭空捏造污蔑!”
随后,她又对王夫人叫嚷:“你有证据吗?就敢胡说八道!”
“是啊。皇上,皇后娘娘,凡事都讲求证据。若王夫人娘娘没有证据,又如何服众?”申青梅也帮腔道。
“王夫人,你可有证据?”黄皇后见此,便问道。
于是,众人全都看向了王夫人。辉皇贵姬甚至紧张到,额上都沁出了汗珠。
“没有,妾只是查到了这些,但没有任何铁证。”王夫人面色未改,回道。
听闻这话,辉皇贵姬顿时长出了一口气,随后又叫嚣起来:“没有证据,难道就凭你红口白牙地胡说吗!”
“辉氏!”宇文晟又喝了一声。
他这个举动,很明显地表明他是偏向王夫人的。
“皇上!分明是她污蔑我,还害我们母子,您怎么能偏瘫她!”辉皇贵姬委委屈屈地说道。
申青梅也缓缓开口:“皇上,虽说王夫人痛失爱女实在可怜,但也不能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相信她的一面之词。
还有辉皇贵姬母子受害一事,究竟是不是王夫人所为,还有待商榷。请皇上,皇后娘娘明断。”
“是啊,皇上,皇后娘娘,说不定王夫人就是为了给林充妃脱罪,才故意编出来这些话转移您视线的!您不能轻信啊!”辉皇贵姬赶忙附和。
“皇上,妾身觉得,应该再审一审这个宝珠,才能得知真相。”申青梅又道,随即看向了宝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