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全都翘首盼着她的答案。
谁知这名小宫女迟疑了片刻,才道:“皇上恕罪,奴婢记不清了。”
不仅是林慧怡,其余众人也都忍不住,怒瞪了她一眼。
“记不清了?”宇文晟寒着声音说了一句。
那名小宫女顿时吓得又哭起来,不住地磕头求饶。
“皇上,她到底年纪小,又被吓着了。请皇上不要苛责她。”张佳怡轻叹一声,虽然遗憾,但也不想让宇文晟伤她性命。
“这两个宫女照顾主子不力,着杖责六十,撵出宫去。”宇文晟看了看她,只得把即将脱口而出的处死,又咽回去。
没等那两个小宫女再求饶,一群宫人就上来将人拉出去了。
不过受些皮肉之苦,性命无虞,张佳怡便也没再求情。
林慧怡就更不能吱声了。这件事与她无关,她不能随便发散自己的善意,否则就是引火烧身。
只是她有些遗憾,也有些不忿,这件事居然揪不出来一个真凶。难道就让张佳怡吃这一个哑巴亏吗?
见宇文晟就要判决剩余的人,张佳怡赶紧又说:“皇上,这件事既然查不清楚,妾身就当它是个意外吧。请皇上饶了她们的死罪。”
“你……”宇文晟刚要出声劝阻,谁知吕贵人忽然跪爬到张佳怡面前,声嘶力竭地哭着说:
“谢谢娘娘,妾身多谢娘娘救命之恩。娘娘,真不是妾身害的你……”
“皇上,吕贵人对妾素来恭敬有加,从未有过坏心思。请皇上轻罚。”张佳怡只得又道。
“既然你都开了口,朕自然要考虑的。”宇文晟沉默了半晌,才道:
“贵人吕氏致张夫人小产,著降为从九品上淑女,罚俸一年,禁足三个月,抄写宫规、女四书。”
“妾叩谢皇上圣恩,谢张夫人娘娘恩德。”总算是保住了命,吕淑女边哭边笑,对着二人行跪拜大礼。
而月梅则没有这样好运,被判处流放云南边徼。从京城过去几千里地,一路上尽是蛮荒瘴地,苦不堪言。
这件事就这样轻轻放过,不过仅仅是明面上而已,林慧怡知道,张佳怡并没有放下搜查真相的心思。
然而不需要她帮忙,没过几天,黄皇后就告诉了张佳怡一则消息。申青梅确实联系了月梅,让她撺掇吕贵人谋害其腹中皇嗣。
由此,不仅林慧怡对申青梅恨之入骨,连张佳怡也恨不能除之而后快。
不过林慧怡还记着她小产造成的伤害,劝她好好休养,自己则将报复申青梅的事揽了过来。
张佳怡还是信任她的,也知道她的计划,便只叮嘱了几句,随即放心地坐小月子,弥补自己受损严重的身体。
就这样过去了一个多月,八月初九,受损较轻的申青梅恢复了元气,又重出江湖,来到凤仪宫请安。
而并不知情的林慧怡,却这般巧合地与她,在凤仪宫门前撞上。
“哟!这不是申夫人嘛。有日子没见,您可好啊?”林慧怡如今是恨毒了她,别说好好打声招呼,就是视而不见都不愿了。
“托充妃你的福,我如今可好得很呢!”申青梅亦是如此,见到她这副模样,牙齿都咬得死紧。
“娘娘可别胡说,妾可没什么福气能让你托的。您所享受到的福分,可都是您一早种下的因,而今结出来的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