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个早已失去圣心的保母,能有什么资本和皇后抗衡呢?
屋里静了片刻,林慧怡忽然又意味深长地来了一句:“伏采女、钱贵容在南宫日子怎么过,全看您二位如何表现了。”
恭奉夫人听得心里一凛,越想越觉得害怕。她是保母夫人,林慧怡不能拿她怎么样,可侄女的性命却被她捏在手心里。
庄奉夫人更是直接跪下来了,“皇后娘娘恕罪,妾身今后一定谨言慎行,求娘娘饶她一命。”
见她们都被自己唬住了,林慧怡便端茶送客:“二位夫人明白就好。若没有别的事,我就不留了,请回吧。”
恭奉夫人受了屈辱还不能报复,整个人蔫蔫地出了凤仪宫,跟霜打的茄子似的。
庄奉夫人乐意看她吃瘪,偷笑着嘲讽了几句,就乐癫癫地坐上轿子走了。不知道的还以为她得了林慧怡什么好处。
送走了她们,没一会儿就听见司言女官来报,蒲阴郡王妃请求明日觐见。
林慧怡知道她是为白美人的事来,虽然她不打算折腾白美人,但也不清楚王府的态度,便同意了她的请求。
趁着司言女官在,她又下了道命令:“你去趟我娘家,让我娘亲和嫂子明天进来说说话。”
“娘娘明日要接见蒲阴王妃,两位夫人可要挪到下午再见?”司言女官迟疑着问她。
林慧怡略想了想,便摇头道:“不用。我与王妃也说不了多久,你让我娘稍微晚点进来就是。”
“奴婢遵旨。”司言女官记下命令,福身退下了。
这时候彩月才有机会发问:“姐姐,你怎么突然让夫人进宫?”
后宫刚出了这种事,按林慧怡的脾气,不拦着她们进来就已经很奇怪了,更别说还主动传召娘家人。
“就你聪明。”林慧怡笑着伸出一指,戳了下她的脸,解释道:“今天邢掌药的一些话,让我感觉不能光盯着宫里,宫外也很重要。”
“什么意思?”彩月疑惑地看着她。
“邢掌药几次提及邓司药,有恃无恐,你说她依仗的是什么?”说完,林慧怡端起茶喝了两口。
“邓司药下落不明,依据之前的查证,她极有可能与陆宸妃有联系。因此我们有理由推断,她们清楚邓司药的去向。”
彩月沉吟着,又道:“所以她们可以毫无顾忌地把邓司药拿出来说事,就是因为她们知道,邓司药不会出来证明她们作假。”
“没错。”林慧怡点了点头,“但陆宸妃没有娘家,她很难与外界取得联系。由此就可推出有人在帮她传递消息,联通内外。”
“还有呢?”彩月很是赞同,想知道她更多的想法。
“谁在帮她我一时肯定是查不出来的。”林慧怡脸上表情淡淡,说:
“但我同样可以求助宫外的力量,而且比起陆宸妃,我手中的牌更多更大。可以把以前与陆宸妃有联系,但被我赶出宫的宫人找回来。”
“这是肯定的,别说咱们老爷是国丈,就是以前的同僚好友也广布天下,要找人那可是小菜一碟。”彩月十分认同她的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