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顺仪,你何出此言?”林慧怡闻言,眉头蹙起。
谢顺仪与乔淑媛对视一眼,撇了下嘴角,又飞快地挪开,回道:
“启禀皇后娘娘,冼良人娘家与妾身娘家有旧,妾与她也算熟稔,却没见过她如此暴食,也从没听说过,她有咬碎果核的怪癖。”
说完,她拜了又拜,道:“因此妾身怀疑冼良人此举并非本意,或许是有人故意促使她这么做。妾身斗胆,恳请皇后娘娘彻查。”
林慧怡手头就有她们的资料,知道冼家与谢家,以及冼良人和谢顺仪的关系,所以对她的说辞信了几分。
“此事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你既然提出了要彻查,我便如了你的愿。”
她跟着又说:“不过仅凭你几句话也不能说明冼良人这么做不是出自本心,需得有更多证据。”
“皇后娘娘,这件事的内情冼良人的宫女必定知道。”谢顺仪跟着便指了指边上跪着的几人。
林慧怡点了点头,也没有发话,只朝那几个宫女扬了扬下巴示意。
为首的是冼良人自己带进来的金哥,只见她面色纠结了许久,才看了眼乔淑媛,说道:“启禀皇后娘娘,顺仪娘娘所言句句属实。冼良人并没有暴食和嚼果核的怪癖。”
“那她怎会咬碎那么多樱桃果核?”林慧怡奇怪,觉得这人必定有所隐瞒。
“皇后娘娘恕罪,奴婢并不知道。”金哥垂着脑袋,一个字也不肯多说。
“你是伺候冼良人的还会不知道?”林慧怡有些生气,跟着也不管她,又问起其他宫女:“金哥不知道,你们呢?别跟我说你们一个个玩忽职守,对主子毫不上心。”
“皇后娘娘息怒!”余下几名宫女见她发怒便有些惊慌。
另外一名叫鸣鹃也是冼良人陪嫁,跟着就说:“皇后娘娘,是淑媛娘娘告诉良人娘子要多吃樱桃,也是她让娘子咬果核的!”
乔淑媛有些惊讶地扭头看她,眼中带着审视之意。
林慧怡就猜到这事儿最后多半会落到乔淑媛头上,只觉得自己也有责任的她,便斥了一句:“没有证据,可不能胡说!”
“皇后娘娘,奴婢有证据!淑媛娘娘说这话的时候,婉容娘娘也在场,她可以作证。”鸣鹃赶紧举证。
果然与她们三个都扯上了干系,林慧怡眉头轻皱,又看了眼赵婉容。
“妾身……妾身……”赵婉容支吾着,忍不住偷偷朝谢顺仪投去求助的目光。
林慧怡当然能注意到,只不过装作头疼掩饰过去。
谢顺仪见他没看见这个小动作,便清了清嗓子,意有所指地说了一句:“皇后娘娘在此,赵姐姐别怕,有什么只管说,娘娘会为咱们做主的。”
赵婉容这才像有了主心骨,赶紧说着:“启禀皇后娘娘,当时乔淑媛确实有用言语暗示冼良人,让她多吃樱桃,还说了樱桃核难咬硌牙什么的话。”
“赵姐姐这话就显得有些可笑了。当时开口让我把樱桃赠送给冼良人的可是你!”乔淑媛不慌不忙地辩解。
谢顺仪和赵婉容听见这话,表情都是一僵。
“究竟怎么回事?”林慧怡沉下脸,喝问道。
“回皇后娘娘,上午妾身收到皇上赏赐的一篮樱桃,却因为妾最近上火,不可食用这类热性的食物。
妾身当时本想分给身边的宫人,正巧遇上冼良人送赵妹妹回去,见到这樱桃便问了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