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疼像是已经在身体里很久很久，久到两辈子仿佛都在。
……
他饶有趣味地看着沈七弃：“你没有别的要问的吗？”
青厌耸肩：“也许我们没有孩子呢，这也能破解。”
所以在眼睛之上，建立了九天殿的藏书阁，将眼睛用重重守护包裹住，那么眼睛看不到世界，便再也没人看到眼睛。
青厌正色说：“然而若是你‘死了’，我们的联姻便不会有孩子，天地的‘眼睛’不能被蒙蔽。
青厌反问：“你说呢？”
……
“存活的机会不是没有，只是有些渺茫。”
从书上得知自己的命运，沈七弃脸上极为平静。
“那时，两个通道都被打开，这黑暗了千万年的修仙界，便能迎来曙光。”
让一个女儿承认自己的亲爹想要杀死她，似乎有些难。
“成婚之后，你拿到凤凰之石，完成血脉觉醒，你也许便可以逃走……”
除此之外，还有四大世家的联姻。
他的目光有些柔软，有些怜悯。
沈七弃抿唇：“凤归年在我定下婚约不久，便被定为了下一任的凤家家主。”
确实。
沈七弃没有被青厌的无辜打动：“说来听听。”
她嫁给青家，生下孩子之后，她就得死。
他将问题抛给了沈七弃。
凤归年知道吗？
书里，提及了“聚灵阵法”。
“好吧。”
聚灵阵法是天地法则的自我修复，会在任何时间任何地点出现，不可预测，聚灵阵法里会有聚灵之石，会是破解四大家族的方式之一，然而这被四大世家发现，他们反而利用聚灵阵法，继续蒙蔽天机，让天道法则误以为一切正在良性运转。
千万年来，四大世家已经蒙蔽了天机太久太久。
而他没说的，是这本书的后半段。
“你告诉我这些，是为了什么？”
在被阴影笼罩下的修仙界里，他们想要杀谁，谁便不会活着。
沈七弃抿唇：“联姻又如何破坏？”
青厌竖起来手指，摇了摇：“不，他们自大千万年，从未有失手，高高在上这么久，不是谁都能保持那么长久的谨慎。以有心算无心，我现在已经得到了四块真的，他们手中的是假的。”
沈七弃觉着心有点疼。
没有人会无缘无故地对人好，青厌将这一切告诉她，定然是有所筹谋。
凤归年当然知道。
想要让天地法则检测到异常，便要从那两个方面入手。
“诶？”
青厌笑了起来：“我只不过是提前告诉你，你的处境而已。”
沈七弃眨了眨眼睛。
青厌哂然一笑：“你当他们不想销毁吗？这是天地法则而生的，它是这个世界的眼睛。”
“聚灵之阵的聚灵之石，并不在我手上。”
沈七弃似笑非笑：“你就是把我炼了，剩余三块聚灵之石也没着落吧，这玩意定然会被四大家族把持在手中。”
沈七弃知道那块木系聚灵之石，当初被魔龙污染，没想到不是被污染，而是被青厌掉包了。
“说吧，你让我知道这些，无非是让我破釜沉舟做些什么，你到底需要什么？”
“理论上来说，你的凤凰血脉，也可以炼制聚灵之石。”
沈七弃很冷静。
沈七弃冷静地说：“取下一个桎梏手段，一定会有另外一个桎梏手段来承接。你的哥哥青衡便是例子。”
出现的杂灵根并非偶然，而是代表着天地法则的自我修复与反叛，杂灵根与四大世家的人生下的孩子，会继承父母四大世家一方的灵脉，而杂灵根便会被杀死献祭，四大世家从而顺利度过危机。
“联姻之局无法可破，当成婚的那一刻，你再也没有自由身，甚至连我也没有。”
“我就是怕你误会我！现在，你看，你还是认为我要杀你！”
而她成婚之后的结局，也是一个死。
她叹息一声：“他知道。”
“换句话说，我只差火系的那一块聚灵之石。”
沈七弃似笑非笑看他，命都能给人搞没了，还能让人没孩子？
“这本书为什么不销毁？”
青厌叹气：“我要是杀你，在五年前，在半年前，在不久前，我都能杀你，为何要循序渐进跟你讲这么多？”
她的声音哑了哑：“凤归年知道吗？”
四大家族蒙蔽了天机。
沈七弃被凤凰血脉觉醒折磨，必须需要凤凰之石才能活着。
青厌摸了摸鼻子：“你有没有想法，跟我一起让‘眼睛’露出来？”
“你也看到了，你的前路后路，都是死路。”
沈七弃皱眉：“你要杀我？”
这是一场交易。
他将她的命，卖了个好价钱。
首先是聚灵之阵，其次，便是杂灵根的联姻。
“这是我……我哥哥的聚灵之石，青龙属木，聚灵之阵其实是用的青龙血脉炼制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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