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枚白色的玉佩。
……
救命啊!
他为什么要把这两个东西放在一块?!
“等等!”他又大喊一声,“大胆!快放开我!老子是州府大人!”
“我还皇帝老爷呢,”县令很不屑地嗤笑一声 ,十分有仪式感地从桌案上抽了个斩字扔到地上:“大胆罪犯,竟敢越狱,罪加一等,立刻执行斩立决。”
说罢,走过来亲手抽出一把长刀,对着李维的脖颈高高扬起——
然而只听得铿锵一声,长刀忽然被什么东西震了一下刀身猛地一晃,直接将刀从县令虎口震落,眼看着要砸到李维头上,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又一个物体忽地打来,长刀应声掉落。
李维觉得自己的心要跳出来了。
只见两个身影高高地站在府衙之上,偏瘦的那个还掸了掸手,像是在打散灰尘。
屋子里的人立马涌出去不少,将墙头两人围了起来。
安冉忍不住发笑:“我说你们有没有点脑子,我们后面就是大街,门又是光着的,你们围前面有什么用?”
说着,又冲里面大喊:“李维!你也太没有脑子了点!揣着腰牌都还能给人押了差点被杀,冤不冤啊?”
话音刚落,陈县令身子猛震,一道惊雷炸响在脑海中。
李……李维?
州府新上任的那位大人……似乎也是叫这个名字。
心思未绝,大门又被一群人撞了开来,门外涌入不少手持长刀,身披着官服的人。
这下他再不愿相信也不得不相信了。
他杀书生,杀到了州府老爷的头上,还是个从皇帝身边下来的近臣。
县令浑身凉透,刺骨的寒意和绝望顺着后背颈椎骨一点一点往上爬,让他整个人都软了下去。
场上的局势瞬间发生了逆转。
县令被压在了堂下,李维坐在堂上,周围站着安冉和傅南风。
李维懒散道:“快点认罪吧,搞完我得早点回去,出来太多天了,公案怕是都堆了一桌子了。”
边说还边叹了口气,傅南风嘴角一抽,忍不住道:“你怎的办公事还是这个脾气。”
县令和周围的人听到这满是嫌弃的话语,不适宜地想这衣着朴素的到底是何人,居然敢这样跟大人说话,简直不要命。
却见州府大人在那不要命的人冷冷的眸光中,立马怂了下来,甚至还坐直了身子:“对,傅兄提醒的对,我要奋斗,我要回京,我不能这样。”
县令:“?!”
对了,那这女人……
他抬头一看,见自己抓的那个女人正笑得整个人都在抖,州府大人好像也不敢说什么。
……
他到底抓了些什么人?!
但是县令觉得他还能挣扎一下。
于是他俯在地上,扭了扭身子:“李大人明鉴啊!这些事,小的也不怎么清楚,都是,都是黄师爷!”
他像抓到救命稻草似的眸光一亮:“对!黄师爷,都是他一手操办的,我也是被蒙在鼓里的,后面这家伙不知怎的全家都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