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她写了另一张“招贤纳士”的牌子,“小店业务繁忙,人手不足,特招若干成员加入。
招两个白案师傅,精通面点,有酒楼掌勺大厨经验为佳,加入可学何氏手艺,酬劳面议;一名能说会道、口齿伶俐的店小二,月钱二两,有相关经验者择优录;三名杂役,月钱一两,身体健康,吃苦耐劳者择优录;招外卖师傅十名,要求身体健康、熟悉汴京地形、腿脚灵活,工钱面议。”
……
次日。
何记铺子门口聚集了一群食客,门上挂着的告示让众食客心痛不已,“何记有什么喜事?”
“你不知道吗,昨日他们家升了祠堂,摆了五桌喜酒。何二娘子如今是何记的当家人了!”
难怪手段如此雷厉风行,一上来就贴了长长一块告示牌,何记不仅要请假、还要雇佣庖厨杂役。
扑了空的客人不关心当家人是谁,骂骂咧咧地道:“我看何记是赚钱多了,态度也飘了!”
有钱赚还这么敷衍,没见过这样惫懒的店家!让食客自行带碗、让食客到别的铺子吃饭,大家也将就着忍忍,今日竟然关门了?
其他客人却不由地摇头:“这我可不同意,何老板从早忙到晌午,是我见过最勤快的东家。”
哪里是他们懒,明明是何记生意太好,想想他们得应付多少客人,清明前那两天排队买青团的客人都能排到街头,单凭何家那十一口人远远应付不上来。
这不何记终于顶不住压力,终于来招人了。
何记东家招人的消息传遍了整个州桥街,最让人津津乐道的是:何记只是一个小小朝食铺子,竟然点名要名酒楼的掌勺师傅,在酒楼干过的白案师傅哪里看得上它那点一亩三分地?
穷寒酸,还瞎讲究。
酒楼的庖厨们拿这件事当做笑话,饭后闲余乐哈哈地说给同行听。
“就何记那股穷酸劲儿也想招酒楼的白案师傅,怕不是眼高手低。”
汴京名酒楼的白案师傅根本不会考虑那样的小铺子,掌勺师傅大多腰缠万贯,自己掏腰包都能买下一间体面的铺子,何苦去屈就自己给一家小小朝食铺做面点师傅?
何珍馐贴出告示后,很多人来应聘店小二、杂役、外卖小厮,应聘者竞争得极是激烈。杂役小厮、店小二的市场价分别是八百文、一千五百文上下,何记价格略高于市场价,故而引来了很多应聘者。
有一个小二为了进何记,展露了一套绝活。他展开双臂,在手臂、腰、肩、背处放下了十二个盘子,稳稳当当地从厨房一路走到餐桌,黄小二骄傲道:“我八岁开始在食肆里帮忙,练就了这一手绝活,只要客人只要他们点的不超过十五个菜,我一次就能上完!”
这一手绝活直把何家人看愣了,何珍馐直接录了黄小二。
不过何珍馐等了三天,仍是没有等来白案师傅,何父劝道:“二娘,在酒楼里做过的掌勺师傅是不会来小铺子干活的,这样写要闹笑话了!”
何珍馐揭下了招聘告示,她原以为加上“可学习何氏手艺”这一条会吸引来很多庖厨,没想到是她想当然了。
何珍馐笑道:“笑话便笑话,今日他们笑话我,明日说不定求着要想加入,机会只有这一次。如今不来便罢了,我去找牙人买两名学徒。大不了就是多培养几年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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