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决是一个人去皇城的。
路上没有人阻拦，皇城外还有人迎接。
甚至算得上是非常隆重，皇帝陛下亲自到城门来迎接他了。
司决眯了眯眼睛。
“见过陛下。”
“回来了？”
“有不回来的选择吗？”
“有。”皇帝把他迎了进去，身边跟着两个武功高强的护卫，边走边说，“说白了，陈穗她不配。”
“欠了人家的恩，总是都得还的。”
“行了吧。”皇帝嗤笑一声，“不管你怎么想，能不能还人家的恩，人回来了就行。”
司决沉默了下来。
楚皇不是个昏君，他也曾是绝对的智者。
楚国的强大，与楚皇的关系不可谓不大。
对于楚皇来说，无论这个理由成不成立，他信不信，反正，达到了目的就足够。
“咱们之间，也不用说别的，朕今日不想与你虚以为蛇，你既然回来了，那我的目的你也知道，你注定没法活着出这个宫门，有遗言吗？”
“您还真是不把我当儿子。”
“好说。”皇帝笑出了声，“说得跟你把朕当爹似的。”
“……”
皇帝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可惜你不是真的嫡出，要是你娘不是那么个下等人，这皇位今日就是你的。”
“易城流民也是下等人？”
“你说呢？”皇帝瞥了他一眼。
“没什么可说的。”
等级位份，在这个皇帝眼睛里，似乎比一切都重要。
哪怕是因为这些造成了易城的叛变，造成了楚国的动荡。
可这位皇帝自始至终都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