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还没来得及出门，这大门猛地被从外面推开。
来人目光隐约有些癫狂，在大门口上喘着粗气：“刚才，刚才是不是！”
“罗青？”
“怎么是你？”
“你还活着？”
这里的人，除了周量，都是认识罗青的。
周量越来越觉得头皮发麻。
他总觉得，自己好像和什么了不得的存在合作了。
他没死过，不太懂到底是发生了什么。
但是刚才的画面，还有这三人话里话外隐约透露出来的意思，让他觉得很是不对劲。
罗青靠着门，眼里全是红血丝。
“是不是那个人！他来了！”
“……”
罗青神情疯狂：“什么意思？！不对！那根本算不上人！怎么可能有人有这种起死回生的力量！”
“我不是已经死了吗？！”
与此同时，他身上控制不住的气息也泄露了出来。
十级。
周量更加觉得头皮发麻。
十级……这么容易的吗？！
他是九死一生上来的，司决也没那么容易，可是眼前这……
怎么感觉，这个气息不稳的状态，跟那三人一模一样？
甚至……
就像是流水线批量制造？
他突然把目光看向司决，低声问：“怎么回事？”
司决微微皱眉，没有回答。
罗青咬着牙：“十级的力量……”
“你们都是这样的吗？”
“是。”声音沙哑的那人回应了一声。
“也是一样的，杀死司决，就可以永久拥有这份力量？”
“十级的力量啊！我他妈做梦都没这么想过！”
罗青脸色一阵青一阵红，反复变化着。
“所以？”司决这个时候说话了，嘴角甚至带上了一丝笑容。
他的目光似乎是带上了一丝兴致，微微看着这个曾经他最为忠心的属下。
死亡面前，他没有屈服，他没有背叛，以人的身份为荣。
他说，这几个人都是走狗。
可是，现在，他也面临着同样的选择了。
有一个很经典的问题在末世之前的世界上流传。
假如你有一百万你会捐出去吗？答案是会，因为他没有一百万。
假如你有一百块你会捐出去吗？答案是不会，因为他真的有一百块。
所以，其实，在这个属下真的反手攻击的时候，司决并没有任何意外。
他不喜欢这个世界。
也并不喜欢人类这个种族。
他喜欢他的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