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她临时改为握住谢云柔的手臂。
谢云柔察觉到了,不着痕迹地垂眸看了一眼,然后收回目光。
呵,谢云舒,真有你的。
好啊,那我们走着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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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璟回宫的消息传到皇上耳朵里,后者正要命宫人摆驾,就有小太监进来通传,说是皇后来了。
皇上坐回龙椅上,道:“让她进来吧。”
小太监领命而去,很快,皇后就来了。
甫一进门,她二话不说跪下,膝盖碰到坚硬的楠木,发出重重的响声,想来磕得不轻。大宫女见主子下跪,虽不解其意,也忙跟着下跪。
“你这是做什么?快起来。”皇上虽是这样说,却没有要上前亲自去把她扶起的意思。
皇后摇摇头,眼中蓄满热泪:“皇上,臣妾有罪,臣妾不起来。”
“哦?”皇帝眯了眯眼睛,语气依旧平静,“朕倒不知,你都犯了些什么罪。”
“此次秋狩,皇上因病未能成行,将所有大权交给臣妾,可臣妾辜负了皇上的信任。秋狩出了这样大的纰漏,臣妾难辞其咎,请皇上降罪。”
说着,她深深地躬身,伏到地上。
“这件事的来龙去脉,朕已经听侍卫头领说了。是内务府的人不仔细,才让心怀不轨之人有了可乘之机,与你无关。何况,你照顾璟儿尽心尽力,太医说了,那天晚上,你可是一夜没合眼。”
“皇上别这么说,这些都是臣妾应该做的,臣妾不敢邀功。”皇后把姿态放得极低。
皇帝的脸色缓和了一些,道:“你起来吧,别跪了,地上凉。来人呐,给皇后娘娘赐座。一群不长眼的东西,皇后来了这么久,真真不机灵。”
御前伺候的宫人们都机灵,知道这话是说给皇后听的,于是默默挨下这份骂,背了这口黑锅。
待皇后落座,皇上问道:“对了,关于那群黑衣人的身份,你可有查出点什么?”
皇后面露为难地回答:“没有。他们显然有备而来,把身份痕迹都抹得一干二净。臣妾愚笨,查不出什么,已将此案移交给大理寺苏大人。”
皇帝见她的样子,像是话没有说尽,于是挥退伺候的宫人。待所有人都出去之后,他道:“现在没有外人了,有什么话,你不妨直说。”
皇后起身,再次跪到地上:“皇上,臣妾斗胆,怀疑此事与秦国七皇子有关。”
“哦?”皇帝挑了挑眉,“你且说说看。”
“南朝向来太平,秋狩年年都在举行,独这一次出了意外。加上上次使臣宫宴,他们贼喊捉贼之事,实在很难不让人产生联想。”皇后道。
皇帝转了转手腕上的佛珠串,声音低下来:“那依你看,他为什么要杀璟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