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我不是跟你说了吗？今天我们简直倒霉死了，苏依陷害缱缱，还好我们还扳回一城，把苏依送进医院了。”姜俏颇为得意地开口。
“你把事情闹大了，还好意思在这跟我得意？现在苏依风头正盛，躲她还来不及，你反把她给得罪了。”
“又不是我故意撞上去的，还不是苏依那女的欺人太甚，我要晚点出现，缱缱就被她部长带去见主席了。”
“我也不是不让你保护缱缱，就是你能不能别动手啊？”邓之荞无奈扶额。
“那情形实在是……”
“不能怪俏俏。”
在她们一来一回的对话里，苏缱总算勉强插话进去，声音干涩，“之荞，对不起，又让你担心了……”
“唉。”邓之荞重重地叹了一声，“你知道我跟俏俏都担心你就对了，我们三个从高中就是好姐妹，谁都见不得谁被欺负。虽然嘴上会说俏俏两句，但是换成我在场，估计也会做出同样的行为。”
“那你还好意思念叨我。”姜俏小声嘀咕。
“我念叨你是为了你好，你那脾气就应该收敛一下，没有人念叨你，都不晓得你会闯出什么祸来。”
“邓之荞，你这姐妹也太真实了吧！怎么跟我说的态度就跟缱缱的不一样啊。”
“没看缱缱哭成这样吗？换你，你说得下去嘴吗？”
“这倒是……”
姜俏赞同地点点头，听见身边一声极低的笑声，转头看去才发现苏缱已经破涕为笑，眼睛却又泛起泪光。
“之荞，俏俏，你们真好。”
只有她们两个，会在深夜里，装着若无其事地斗嘴，借此转移她的注意力，就算半句矫情安慰的话都没有，苏缱也知道，她们两个是真正在乎她，关心她。
“说好做一辈子好姐妹，能不对你好吗？”
邓之荞拿着手机换了个舒服的姿势，神色显得认真不少，“缱缱，你还记得上回我们去找于舜回来的时候，我问你的那个问题吗？”
苏缱点点头。
“你现在有答案了吗？”
闻言，苏缱垂下眸子，略显迟疑，“我……我不知道，而且答案已经不重要了。”
“不可能不重要，缱缱，别逃避你的内心，其实你已经知道答案了，只是你不愿意去承认。为什么不愿意去承认？”
邓之荞尽量放轻语气，不让自己显得咄咄逼人，尽管苏缱是个需要人推着她往前走的傻丫头，邓之荞还是不愿把她逼得太紧。
苏缱咬着唇一声不吭，小半张脸几乎埋进被子里，如邓之荞所说，她已经知道内心的答案，在离开那辆卡宴的时候，她就知道了。
明明早就想好要成全南骁和安至楠，可真到了南骁跟前，她发现那句祝福的话，完全说不出口。
她能祝福霍祈川和方思柔，却不能祝福南骁和安至楠，答案还不够明显吗？
她喜欢上南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