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羡倾身向前，双手撑在办公桌上，眯着眼睛打量司若朋，“你不会眼睁睁看着缱缱身边有个定时炸弹吧？”
“问题是……”司若朋扯了扯嘴角，笑得格外敷衍，“我真的没有接过一个叫安至楠的病人。”
南羡纠结，“那你问这么多干嘛？”
“好奇。”
“……”
南羡一口老血堵在胸口，“不是，小朋朋，你能不能别跟我闹了？我会来找你，肯定是有什么蛛丝马迹，你能不能配合一下？我就翻一翻档案而已，又不会盗取病人隐私。”
“我的病人里少不了上流社会的，他们的隐私跟命一样重要，你觉得我会让你随意翻看吗？”
“我保证不会往外说，还不行吗？”
“我会相信你这张嘴？两年前的事情，我可没忘。”
当初就是南羡趁着他不注意，随手抽出书架上还没来得及收起的病历，手气还挺好，一下子就抽到国际知名女星。
那会南羡就拍着胸口保证不会说出去，结果呢？不到三天时间，整个圈子都知道那个女星有奇怪的癖好。
为此，他差点被人家告上法庭，费了好大周折才把女星安抚好，外加亏损一大笔精神损失费。
这回，司若朋是说什么也不会把病人档案交给南羡，这哥们说的话，一个标点符号都不能相信。
南羡自知理亏，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那都是陈芝麻烂谷子的事了，你还记着干什么？”
“防止我摔在同一个坑里。”
“怎么能这么想呢？这个坑，不是那个坑，我也不是当年的我了，现在的我，成熟很多了好吗？”
司若朋看一眼某人抬头挺胸的样子，不屑地扯了下嘴角，“你就是熟透了，我都不会把档案交给你。”
“不是，你这意思就是我们没有商量的余地了呗？”
“我现在坐在这里跟你谈，只有一个目的，就是让你放弃。”司若朋抬了抬鼻梁上的眼镜，“如果让你产生什么误解，我很抱歉。”
“别啊，小朋朋，万事好商量不是吗？”
南羡一急，索性坐到办公桌上，伸手在司若朋跟前敲了敲，“我们可是好哥们，这点小要求你都不能满足我吗？”
“对不起，还真满足不了。”
“诶，你这……”南羡气坏了，张口直呼其名，“司若朋，你就是不给我面子，你也好好想想我的话，我是为了我自己吗？我是为了缱缱好吗？我敢说，安至楠现在最恨的人就是缱缱！”
他板起脸，郑重其事地问：“根据我的调查，她被家人送到国外后，情绪一直不稳定，还跳楼摔断腿了，对自己都能狠下心的人，还能放过别人吗？”
“你说得再怎么严重，我没有接过这个病人，就是没有接过，你跟我说了也没用啊。与其在我这浪费时间，还不如……”
话说一半，司若朋突然停下来，抓住南羡的胳膊，难以置信地问：“你刚才说她是被送到国外，还跳过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