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晚晚对此心知肚明,不知道待会儿散完步又该如何阻止季长泽,脑子飞速地思考着。
等散步回来,季长泽果然要走。
江晚晚急中生智,突然捂着自己圆滚滚的肚子痛呼起来,“长泽,我的肚子突然好疼啊……你快帮我叫医生!”
季长泽闻言脸色微变,看着她小脸上的痛苦表情,一时间也分辨不出真假,只能把霍铮的事情抛到脑后,立刻让人把家庭医生叫过来。
家庭医生匆匆赶来,立刻就给江晚晚做了检查,诊断道:“江小姐的身体并没有什么问题,请问刚才你肚子疼是什么样的疼法?”
江晚晚十分心虚,撒谎道:“就是一阵一阵的闷疼。”
家庭医生思考了一下,推测道:“可能是胎儿调皮,踢得重了。”
江晚晚本来就是瞎编的,听到这里只能小鸡啄米似地点头。
家庭医生继续说道:“不过江小姐和季先生可以放心,孩子并没有什么大问题,他现在十分健康。”
季长泽看了一眼江晚晚,沉声对家庭医生说道:“以后不要叫江小姐,要叫季太太,听懂了吗?”
家庭医生愣了愣,反应过来立刻从善如流地改口,“是,季太太。”
听到这个称呼,江晚晚脸色微微一僵,心情复杂得无法形容。
等医生走后,季长泽定定地看着江晚晚,语气虽然温和,但视线却带着几分锐利,“晚晚,你是故意的对吗?”
江晚晚心里一慌,下意识地否认道:“我没有……”
季长泽却是直接打断她,“这段时间你是故意粘着我,缠着我,就是为了让我没有时间和精力去报复霍铮对吗?”
江晚晚闻言瞳孔微微紧缩,有些不可置信地看着季长泽,嗓子像是被棉花堵住似的,半句话都说不出来。
季长泽还在继续问道:“你知道那条疯狗就是霍铮,对吗?”
江晚晚的心狠狠一刺。
季长泽幽幽地看着她,语气凉凉的,一字一顿地说道:“晚晚,你真的太让我失望了。”
江晚晚甚至无法反驳他。
因为他说的每一句话都是真的。
“你太心软了。”季长泽并没有责怪她,而是轻轻地叹息一声,“这是一个致命的毛病,对仇敌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不过没关系,我会替你改掉这个毛病的。”
他的语气明明很平静很温和,可江晚晚心中却莫名生出了一丝不祥的预感,甚至有些发慌。
“长泽,你想做什么?”
“你很快就知道了。”
季长泽神秘一笑,眼底泛着令人心中发寒的邪气。
江晚晚的心紧跟着咯噔了一下。
很快,她就知道季长泽想做什么了,因为他把她一起带到了关押霍铮的地下室。
这是自从那天抢婚以来,江晚晚第一次见到霍铮。
他被牢牢地锁在十字架上,上身没有穿衣服,精壮的身体伤痕累累,满是鞭笞的痕迹,几乎没有一块好肉,看起来触目惊心。
他头发凌乱,低垂着头,一动不动的样子看不出死活,模样十分狼狈,和从前那个霍大总裁的精英形象大相径庭,简直就像一个阶下囚。
那些鲜红的血迹,刺痛了江晚晚的眼,也刺痛了她的心。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难受,她本该痛恨他,本该像季长泽一样感到快意。
可这颗心却早已不受控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