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所周知,陛下的三皇子,如今的瑞王殿下是个病秧子,三天有两天都在请太医,这事儿众人已经见怪不怪了。
周玄珩头都没抬,看着这次的奏折,还有官员说此次春闱的题有许多人答得极好,怀疑这个怀疑那个的,也都被太子一一摁下了。
“这个,虽然瑞王殿下是经常请太医,但是奴才听说昨儿个夜里瑞王府的人去了客栈,好像是听说那萧家出了个神医什么的,看能不能请来望城看看病什么的。”
毕竟高永是知道萧家和安宁城那位对于自家殿下的用处,觉得会不会瑞王有别的心思,也尚未可知。
“呵,孤都请不来,他一个王爷就能请来吗?人可见到了?说了什么?”周玄珩眼中闪过一丝讽刺,有些嘲笑自己这位三弟的不自量力。
“萧朗如今是平民,王爷差人询问,自然没有不见的理由和胆子,确在门口寒暄了几句,最后说定,今日请萧朗到瑞王府上,听太医讲明病因,让萧朗书信传回安宁。”
周玄珩批注的手微微顿了顿,有些不耐高永的废话。
“小永子,你在孤身边这么多年,该知孤是最不喜欢听废话的,去瑞王府。”
“是。”高永被太子训了一句,只能跟上脚步,避免挨骂,毕竟……
“殿下,另外,陛下好像知道你透题的事儿了,昨儿个夜里,在紫宸宫发了好大的脾气。”
太子去往宫外的路上,高永还在禀报着,听到这事,他的脚步只顿了顿,便没再反应,继续往前走。
“父皇看中的人,我自然也看中了,旁的不也没让人知晓,他不是在我小时候就告诉过我,做有些事,可以不择手段吗?现如今达到目的不就好了。”
周玄珩压根儿就不用担心自家父皇会迁怒于他,毕竟如今春闱已过,这事儿传扬出去,会让天下都耻笑周家。
“不过,陛下却很是赞扬那位昔年在大烨做官的王鸣,该是看出来,王鸣并未提前知晓题目。”
“这个王鸣啊,昔年在大烨就是个刚正不阿的,当初多少好机会摆在他面前,他都不为所动,如今不过一次科考题目而已,若他提前知晓了,孤才是真的看错了他。”不过好在,这个王鸣,还算没让他失望。
“可是这王鸣说好听了叫刚正不阿,说难听了叫冥顽不灵,您就不怕他日后入朝,跟如今朝中那几个老顽固一模一样吗?”
毕竟按照王鸣的为人,不可能在朝上不跟皇帝太子对着干,当年那篇谏言,如今说起来都是让人大为震惊的。
“不怕,他即便未接受孤的示好,但他与萧家,与邹澄都有关系,所以跟孤的关系,他扯不清。”毕竟周玄珩最有的,就是耐心。
“殿下说得是,且根据安宁城传回来的消息说,那王鸣的妻子楚氏,不日即将生产,等母子两人跟随王鸣一到望城,那便是更好的了。”
因为那样的话,周玄珩手里,就可以有牵制王鸣的东西了。
“还是你最懂孤的心,等过几日放榜,他们归家准备之时,你去库房好好给孤挑挑东西送去,以贺王鸣金榜题名,又即为人父之喜。”
“是,奴才定会仔细挑选。”
太子的车驾到了宫外瑞王府,好巧不巧,刚好跟才赶到的萧朗撞上了。